可如今记忆里的另一个主人公却告诉他,那些记忆原先便不该存在。
可是,那时候,她也很开心的,不是吗。
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他身体已经很孱弱,受不住这般强烈的情感波动,便开始弯腰闷闷的咳出声,青筋显露的手指紧紧捏住腿上的衣裳,将那洁白的雪衣捏出杂乱的褶皱。
眼里泛起泪花,眼眶红了一圈,这般看着显得脆弱又惹人怜惜。
若是有人看见便会知道,为何那闻名四海八荒的魔尊,每每现身总是要戴着一个狰狞的饕餮面具。
青棠盯着他苍白精致的面容,却不由的出了神,她想到了自己不知何时曾看过的一部话本子,那里面的主人公便是她那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师兄和这位如今咳的梨花带雨的魔尊。
书中写魔尊戴着面具是因为容貌过于美丽,这是少见的将魔尊容貌写成美丽,也是少见的将小师兄同魔尊连在一起的书。
书中的香艳程度更是不可言说,所以青棠对它可谓是记忆犹深,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那段时间在面对小师兄时总是格外不自在。
如今面对这般的魔尊时,脸色便有些奇怪。
不过他在那边咳的要死要活,她在这边浮想联翩,青棠难得在心里唾弃自己不是个人,于是便伸出手掌像模像样的给他拍了几下。
这几下倒好似十分管用,南安咳声渐收,抬着微红的眼看她,眸中还荡漾着水光。
青棠十分可耻的又想到了一些内容。
【魔尊抬起水光涟漪的眼眸,含羞带怯的看着那一尘不染的白鹤仙尊,如玉的指节轻轻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衣扣上,慢条斯理的解下一个又一个扣子,如染了胭脂的唇瓣轻轻张开,拖着音,,吐出几个缠绵缱绻的字,“白郎。”,眉眼绯红,藏着一层情意,白鹤仙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少见的深沉……】
青棠:……
要死,青棠甩了甩头。直觉自己的想法十分危险,让她找到是谁在写这样的话本,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可她一时竟也真的不敢去直视南安,总觉得太奇怪了。
于是她就侧着头,眸光半分没有落在南安身上,南安眸光微暗,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滴。
青棠见人不咳了便拿走了手,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口,“是何人伤你至此?”
按理说,南安身为魔尊,谁能伤他,还伤的这般重。
南安眼中情绪复杂,他摇头道:“无人伤我,不过是我自找的罢了。”
青棠心里疑惑,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落得这般下场,她有心想问,但看他的样子怕是不会说的,于是便没再进一步的去询问关于他的事,而是换一个话题。
“我徒弟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是。”
“你想要他的身体?”
南安默了几秒,神色不明,沉着声道:“我想让他众叛亲离,想让你亲手杀了他,想让他死而已。”
他话音一顿,倏地抬眸,眸中寒光熠熠,“青青,你必须杀了他,否则有一日便是他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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