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偏袒她，替她处理和隐瞒了一切。
如今，她突然得知昨天打她咬她的人是个女的，昨天的痛仿佛一下子全数涌了上来，堵得她的心口又闷又疼。
她心情很不好，说不出为什么不好，但是就是不好，她想破坏点什么东西，杀些奴从缓解缓解。
她这么沉着眼看着青棠，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样，青棠不舒服的皱紧眉头。
“我又没说过我是男孩子。”
她不耐道。
砰的一声，燕羽突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她眉眼阴郁，看人的目光又冷又狠。
青棠看着她，慢慢的眨了眨眼。
起身，一脸平静地问：“你是要打架吗？”
燕然转过身，看着燕羽皱眉，加重语气，“皇妹，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燕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掀唇讥道：“与你何干。”
燕然目光一顿，静静的看着她，眸光略暗。
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没有人知道，为何昨日还认真又温柔地帮人束着头发的燕羽怎么突然翻了脸色。
学堂里的其他人默默的看着她们三个，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老夫子进来时瞧见这一幕，太阳穴直抽抽。
这又是怎么了 ，昨日不就好了吗？
“三皇女，太女，青棠，你们这是又怎么了？”
燕然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作揖缓声道：“回夫子的话，学生并无要事。”
说着她一把拉着青棠坐下。
留燕羽一人面色难看。
她也坐了下来，盯着青棠的后背磨着牙齿。
没事就好，老夫子点点头，装作没瞧见她们三人奇怪的氛围，继续讲课。
先为臣后为师。
老夫子心中明白的很，皇女之间的矛盾能插手的唯有帝王一人。
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闹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们。
青棠不是看书的料子，她看了两眼，听着夫子在上面侃侃而谈，脑袋跟着晃了几下，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努力支撑着双眼，实在受不住，脑袋一沉，眼看着就要落在桌上，燕然连忙伸手接住。
后边燕羽微微伸出的手指悬在半空，突然落在下，砰的一声响。
青棠立刻清醒，睁开眼睛。
老夫子心头一颤，黑着脸沉声道：“三皇女可是对本妇有何不满？”
被人打断讲课，任谁也不痛快。
便是皇女，老夫子也忍不了。
燕羽不以为意，目光落在前方发尾安安静静的小铃铛上，漫不经心道：“夫子讲课，过于枯燥，害人困乏。”
老夫子脸色如同被泼了墨水一般，黑的不能再黑。
“哼！老妇无能，怕是教不了三皇女。这就去向皇上请乞骸骨。”她说着就真的迈步离开。
空气一时安静，独留青棠摇着脑袋时小铃铛发出的微弱叮当声。
对于老夫子这样对于自己学识极其骄傲的人来说，燕羽的话就是对她的羞辱。
读书人最重面子，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前被人说讲课枯燥，她一口气也咽不下去。
不一会，燕羽就被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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