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好奇的声音。
青棠专心致志的挖坑,懒得理他。
轻书抬眸看了一眼,轻声道:“小公子,爬墙头很危险,快些下去吧。”
花漪鼓着嘴,双手扒在墙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腿踩在一个梯子上,下方奴从扶着梯子,紧张的盯着他,心里欲哭无泪。
公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偏要趴着墙头去看对面的小姐。
若是被家主,小姐,主君知晓,他们的皮怕是都要被扒下一层。
可若是不听话,公子就会让他们的皮立马被扒下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花漪自小到大,万千宠爱,从未被人这般无视,心中有些委屈。
青棠停下挖坑的动作,皱眉看他,不耐道:“你好烦啊。”
花漪瞪大眼睛,气红了眼。
“你,你,你居然说我。”
青棠垂下眸,将手上的铲子递给轻书道:“跟我母亲说一声,将我院里的墙壁再叠上一层。”
轻书轻轻应了声,看着小姐冷冷清清的脸,又瞧着墙头上落泪的小公子,心下微叹。
小姐这个性格,以后能找到夫郎吗?
小公子又气又委屈,从梯子下来后,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
恰巧来此地寻找儿子的花夫郎愣了愣,他儿子这么调皮的性子,怎么突然哭的这般可怜。
“瞧瞧,谁将我家漪儿惹哭了。”
奴从们跪了下来,心下苦闷。
这该如何说啊,难道说公子爬人墙头,被人说哭了。
花夫郎目光从奴从们俯下的身影淡淡扫过,那跪地的奴从们瞬间把头埋的更低。
花漪泪眼朦胧的瞧着自己的爹爹,感觉更加难过了。
花夫郎将他搂在怀里,心疼地擦去他脸上的泪,轻声道:“怎么哭得这般可怜,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做主。”
花漪摇摇头,不说话。
花夫郎一愣,眼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低哄道:“好了好了,我们漪儿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爹爹不问就是。”
待花漪哭累睡着后,他起身走到房间外,奴从们早已站立多时。
“说吧,怎么回事?”他语气淡淡。
奴从们立刻把发生的事尽数交代明白。
听完,花夫郎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上官将军有一女,他知道。
因为花涟跟她好打过几次,但他当时没有多问,只当小孩子的打闹,更是因为,花涟一脸苦闷的叫他别管。
如今,他倒是对这孩子升起几分兴趣了。
往常,他不喜出门,也不喜欢与人交谈,领里三载,只在进来时拜访过一次上官家,彼时,她家小女正在睡觉,他倒是没有瞧见。
如今,怕是要再次登门拜访。
花家身份特殊,他有一个哥哥是当今的皇贵君,正在得宠,连着花夫郎一家也跟着面上有光。
花母时任当朝丞相,文官之首。
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好似天生文官和武官就会看不顺眼。
所以他们两家不怎么走动,也不怎么交往。
再者树大招风,他们尽量减少与朝廷的人交往,也是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家原先住在城南那一块,可是由于一些原因,便搬来了皇帝赐下的府邸,旁边正好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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