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闻言将他面前的牛排放到自己身前,拿着刀叉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好。
她低垂着眉宁静又认真。
宴睢看不下去,一把将盘子夺过,放回泽面前,抬手招来服务员,看着泽一字一句道:“这位先生不会吃,你,告诉他怎么吃。”
泽脸上温柔的神情一碰到宴睢就维持不下去,他脸僵了一下,缓缓吐了口气。
忍着怒火开口:“不用!”
宴睢眉眼意味不明,“是吗,现在会了。”
他语气明晃晃的讥讽。
泽没搭理他,看着旁边正小口吃着牛排的青棠笑了笑。
“朝朝,好吃吗?”
吃的认真,突然被抠到的青棠,慢吞吞地抬头,一眼对上两个男人类似于暗地争锋的视线,微微一怔。
她很不理解地道:“你们两个不会吃饭?”
怎么那么大一个人,还这么幼稚。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
一行人终于安安静静地吃完饭。
青棠跟着宴睢回去,紧跟而来的泽也不动声色地跟在她旁边。
宴睢也没拦着,直到到了家门口,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位先生,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天色已晚,就不请你回家坐了。”
“请回吧。”
他这一串话说的礼貌又不容置喙。
可惜面对的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鲛人。
泽厌烦他,看也不想看,更是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
他只想看着青棠,宴睢的房子不让他进去,那他就带着清清到他的房子去。
“朝朝,你和我去我家吧。”
他明目张胆地翘人,浑然不在意旁边黑脸的男人。
青棠有些无奈道:“泽,别闹了,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和他说。”
青棠开口比宴睢好使多,即使泽还是很不情愿,但也没法拒绝,只能点点头。
他依依不舍地道,“那你记得来找我。”
房子的地址早早地就发给她,只要她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宴睢有些慌张,他心里意识到青棠要和他说的话是他不想要听见的。
他想找个办法避开,一进门就匆匆直言。
“我困了,先去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着,连看她都不看,一转头就要往楼上走。
青棠一把拉开他,不容拒绝地道:““阿睢。”
剧情已经崩地没边了,青棠不打算继续按着剧情走。
她一声阿睢,将窗户纸捅开。
宴睢身体一僵,熟悉的叫声时隔五年再次传到他的耳边,他鼻尖微微酸涩。
“阿睢,坐下来,我们谈谈。”
青棠语气放柔,把僵硬的人领着坐到沙发上。
他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她牵引着前行。
两人都坐在沙发,青棠才沉思着开口。
“我知道,你认出我了。”
宴睢想要张口否认,喉咙却似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眼眶,在她平静熟悉的目光下一点点染红。
像是委屈极的孩子,眼巴巴地瞧着她。
青棠沉默几秒,继续开口:“我也没想到我会回来。”
“对不起。”宴睢终于将话从嘴里一字一句地挤出去。
他声音沙哑,哽咽。
青棠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
“阿睢,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自受,你是被我牵连,成为别人的刀。”
“这不是你的错,你记住,永远不要为此感到愧疚。”
宴睢情绪终于达到极点,他又回忆起那天满手鲜血,他的哥哥气息全无的记忆。
他红了眼,眸中热泪滚落。
“对不起,哥,对不起。”
他崩溃地跪在青棠前面,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神色如同陷入某一个可怕的幻境中,绝望又悲伤。
他有些失智了。
青棠不知道那天的一切对他有多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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