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狐狸中的战斗机瞬间明白过来,目光在空中一撞,丞相夏裕和当先出列,急急开口询问道:“太女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群臣也顾不得尊卑礼仪,皆是将目光定在魏阿绮身上,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本宫的二皇弟,于五日前,病逝于辰巳国皇宫。”魏阿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间艰难地挤出一般,音轻量浅,可传入文武百官的耳里,却似惊雷炸响。
“陛下节哀!”
“殿下节哀!”
“呜呜呜……”
在微皇最信重的四名权臣的带领下,殿内所有的人,包括辰巳国使臣,齐齐跪地呼和。更有甚者,大放悲声,仿佛自个儿亲娘老子去了一般,哭得像个孩子。
在太医院院正一阵施针点穴中缓过气来的微皇,喝停了勤政殿内的啼天哭地。
群臣归位肃立,大殿又恢复了一派庄严肃穆。
在微皇的示意下,李掌司将伯皇亲笔书信之内容尽数在殿前宣读于众,抽气唏嘘声不绝于耳。
伯皇手书不短,但总结起来就三条。
其一,告知魏阿苟之死,并表示沉痛的哀思,劝慰微皇节哀顺变。
其二,辰巳国一方应允魏阿艾提出的,将魏阿苟葬于两国边境之地的请求。并在微皇允诺此事之消息传回辰巳国之日,即刻安排队伍护送魏阿苟的遗体启程前往边境,特允魏阿艾与午未国驻使领队。
其三,伯皇可怜魏阿艾姊弟之情、感微皇思念子女之心,提出提前结束两国为期五年的质子合约。
洋洋洒洒之篇,有字斟句酌间的真切,也充斥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慢。
李掌司的声音停下,适才的抽气之声也戛然而止。事关皇子之丧,在微皇还未表态前,她们有再多说道也只能压下。
微皇一直观察着殿中各人的反应,包括魏阿绮和她最为信重的四臣。
殿堂一片死寂,太尉何曰火受不住微皇的目光,粗线条的神经败下阵来,三两步从武将一侧迈出,食指直戳离她最近的一名辰巳国副使的脑门子,大声斥问道:“微皇陛下为天下之和平,忍痛将幼子送往辰巳国为质,眼见着便可母子团圆,却得此噩耗……”
何太尉抹了把脸,情绪有些失控地道:“上月才收到两位殿下报平安的家书,这才不足一月却传来二殿下身染恶疾已不治身亡……贵国就是如此‘厚待’我午未国送去的皇子皇女的?究竟是照顾不周以致二皇子染病,还是另有缘由欲盖弥彰呢?辰巳国到底有没有将微皇、将午未国、将天下和平大计放在眼里?”
何太尉这一喝问,顿时点燃了导火索,朝堂之上犹如一滴水溅入沸腾的油锅,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文臣唾沫星子横飞,武官怒目圆睁,勤政殿又是一团哄闹杂乱。被围攻的主角,正是立于大殿中间的辰巳国五名使臣,不能还嘴也不能躲避,还要挺直了腰背,稳住面部表情,以求不丢辰巳国的脸面。
李邓后背的冷汗已经将身上的薄衫浸湿,紧紧贴在背上,背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他有点自我怀疑了,微皇难道真不知魏阿苟殇折之事?
李邓偷瞄一眼站在夏丞相身后的尚书令屈苑,却见她正满脸悲恸地望向同样悲痛欲绝的微皇。收回目光后,李邓在心里头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女人果然是种可怕的生物!
“李主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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