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倒还好,只是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隔三差五地扔几个闹事的恶汉到我们这边来,或是给我国的来往商队下点绊子,诸如此类。”比碧打开了话匣子,苦水咕噜噜往外倒,“为了两国边城的百姓,我们也不便大张旗鼓地讨说法,以免闹得人心惶惶。可万般忍让,只换来对面的得寸进尺。”
“近日来,对面营城更是不安分,闹起事来愈加肆无忌惮。先有辰巳国将士谎称军中士兵失踪,要求搜查我驻边军营;再有营城城主府亲卫借追捕逃犯之名,强行越界数里。”比碧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望了一眼面带愠色的魏阿绮,继续言道,“今日竟直接堂而皇之地出兵包围返城途经界碑的完穗将军!那重伤小兵便是完将军亲卫,眼见形势不对,带了几个机灵的士兵溜出来,分路纵马回莹城求援。不料被开疆发现,飞起大刀直插后心,她躲过致命一击,仍是伤得不轻。更可恶的是,袭来的刀剑上竟还……还淬了毒!”
行军打仗讲个光明磊落,暗地偷袭可算行兵战术,但像在刀剑上淬毒这种阴招,为普天之下所有当兵之人所不齿。
更何谈开疆乃是在天下诸国的将士中,都排得上名号的大将军。
“咚”一声,魏阿绮也如方才比碧那般,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可整个茶杯却岿然不动,魏阿绮赧然,只得摆出一副着急的模样,追问道:“其余报信之人可回来了?”
“未曾。”装作没有察觉到魏阿绮的尴尬,比碧沉声回道,“殿下放心,已派人去寻。”
“那便好,是生是死,总得有个交代。”魏阿绮手指敲击着茶几桌面,追问道,“这开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这般过分之举的?”
“就是这两个月才突然过火的。”比碧对两国之间的摩擦如数家珍,小心觑了眼魏阿绮的面色,斟酌着言道,“尤其是二皇子的死讯传来后,开疆便频繁出现在界碑附近,言行举止颇多挑衅。”
开疆好几次公然露鸟,朝界碑这边撒尿,如此侮辱人的举动,气得完穗操起大板斧跑去对面,将辰巳国种在边境线上的胡桐防护林砍了个精光。
并放下狠话,若开疆不服,可来找她单挑,她完穗定用手中的大斧斩了他的子孙根,便是挑起两国争端,午未国亦是有理的一方,以往的息事宁人不代表是怕了他们。
那回过后,开疆倒是消停了几日,再也没有当众炫耀过他的小牙签。
这些不雅之事,比碧并未说与魏阿绮。两国之间或大或小的冲突不断,并不是不宣之秘,也并未闹得满城风雨,魏阿绮若自己私下听别人说了,亦不会怪比碧瞒她。
“两月前,便是子丑国递交国书的时候……还有阿苟……”听比碧谈及魏阿苟,魏阿绮的面色阴沉下来,用自个儿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魏阿绮这副样子,看在外人眼里,是在为皇弟之死而哀伤。而事实上,她是惊愕于伯皇的狼子野心。
原以为伯皇暗地里鼓动子丑国,以及主动提出提前结束质子合约,是为试探午未国对两国未来发展的态度。如今看来,他是早做好两国决裂的打算了。
然而却因太过在意脸面,想做那扞卫国土的正义之军,而非穷兵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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