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那毒药的滋味。”魏阿绮目光转冷,话毕,双腿一夹马腹,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海澜之一鞭抽在胯下骏马的屁股上,马儿前蹄一扬,载着他超过往蓉城行进海家军,紧随魏阿绮而去。
既晓得开疆今日约战不安好心,魏阿绮却那般爽快地应了,确实是打了让开疆闹个没脸的主意。
可哪曾想,魏阿绮还未来得及动手,开疆便自己整活儿,上演了一出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好戏。
魏阿绮原本的计划,是在自己射箭时,装作射术不精,掌控不住方向,将场面弄得一团混乱之际,伺机朝开疆射去早便备好的涂了毒的箭矢。
考虑到自身的力气不足,怕被开疆躲开,魏阿绮还寻了海澜之这个小助手,以护她周全为由,偷偷为她做力道加成,让开疆避无可避。
所以在将士们布置场地的时候,魏阿绮才会装作漫不经心地在靶场晃悠测距离和方向,保证开疆处于射程范围内。
箭尖上的毒药是魏阿绮临时起意,借着和海澜之嘀嘀咕咕的机会,悄悄涂上的。
这毒,便是魏阿绮抵达莹城那一日,被辰巳国追击中箭的报信小兵所中之毒。她特意让大夫做了同款毒药,再夹带了点让伤口更疼痛的“私活儿”,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在魏阿绮的料想中,中了箭的开疆,定然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则抢在开疆发怒之前,先哭为敬。
先哭唧唧地认错道歉,给开疆来个措手不及。
再将“边境王”这顶高帽子,反复往开疆脑袋上扣,让他下不来台,如此要面子的开疆,定是自持身份,无法再将怒气往她身上撒。
最后将错处引回开疆自个儿身上,若不是他咄咄逼人,她怎会应战。她既三令五申自个儿射术不佳,身经百战的开疆便该有所准备,防范她的失手。
如果魏阿绮的“法术伤害”超常输出,开疆说不定会怒气与郁闷纠集,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死过去。
再不济,中毒箭的“物理伤害”,也够开疆喝一壶的了。
不过魏阿绮也没打算要了开疆的命,毕竟这其中涉及了两国邦交。一方面,她才亲手将魏阿艾送进了狼窝,未免伯皇不会将怨气施加到魏阿艾身上。另一方面,她不想两国因她的胡闹而撕破脸皮,亦不想成为挑起战事的始作俑者。
对于开疆今日这番“房门前挖陷阱 ——自己坑害自己 ”的行为,魏阿绮心中虽有未能成为“施暴者”的遗憾,但是过程和结果都让她拍案叫绝,无比痛快。
莹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不知接下来的蓉城之行,是否会遇到层层阻碍,亦或是有些惊奇的际遇呢?
魏阿绮东瞅瞅西望望,最后将脑袋转向右手边的天空,作深思状,喃喃道:“使臣团应该回到马羊城了吧,不知母皇得了伯皇的回信,会是怎样的心情……”
“殿下,马羊城在莹城的西南方,莹城又在蓉城的西南方。咱正往蓉城而去,故此时马羊城和莹城,于咱而言,应在同一条线上,即东北方。”耳聪目明的小机灵鬼儿海澜之上线,一本正经地纠正魏阿绮道,“您应该往您的正后方遥寄相思。”
魏阿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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