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位夫人怕是寿数将近了。”
匆匆赶来的刘太医,将钱忧忧身上的大小伤口做了细致的止血包扎处理,再给钱喘喘和钱哆哆做了个全身检查后,来到魏阿绮身边,毕恭毕敬地行礼禀报道。
魏阿绮转过身来,望着垂首的刘太医,未发一言,微蹙起的眉头表达着她此刻的情绪。
刘太医躬身半晌,没听见魏阿绮有反应,偷偷摸摸地想要觑一眼魏阿绮的神色,不料自己直接与她来了个对视。
刘太医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两下,连忙又垂下头,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额……最多……最多三日。”
闻此言,魏阿绮并没有太过意外,无论是观钱忧忧的状态,还是按照小说的常用套路,她都逃不过一句时日无多。
相信钱忧忧自个儿应也清楚。
魏阿绮的目光,穿过刘太医和不远处站着的几名士兵,落到缩在草垛子中间的母子三人身上,小姑娘钱哆哆正小心翼翼地掰开一个刚烤好的红薯,腾腾的热气在钱哆哆的小脸儿前晕开,化作一个向上的弧度。
玉食锦衣长大的孩子,此刻却因一个平日里瞧都懒得瞧上一眼的烤红薯,喜色染上眉梢,看来真是饿坏了。
钱忧忧和钱喘喘满怀爱意地凝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希望这场无端的浩劫,不要粉碎她的天真与烂漫。
感受到了来自远处的目光注视,钱忧忧警惕地抬起头,凌利的目光与魏阿绮撞上,呆愣片刻,又立马换上一抹浅笑,朝魏阿绮点头示好。
“那两个孩子如何?”魏阿绮挪开目光,接着刘太医方才的话问道。
“除了受了些惊吓外,那两个孩子倒是并无其他外伤,不过……”刘太医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实情尽数禀告道,“不过那男娃的身子根骨太弱,十四五岁的骨龄,发育的却如十一二岁一般。若是不细心调养着,恐活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魏阿绮有些意外,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啊,不免可惜地问道,“可能查出是何病症?”
“额……致病因素有很多,可能是先天不足,有如家族遗病,又如母体中受损;也有可能是后天疾病累及、生存环境影响或营养摄入……”刘太医边思索边细数出声,本就铺了几缕细纹的额头,皱得宛若树皮。
“整这么多话,不就是还没查出病因来嘛。”魏阿绮在心中默默吐槽道,面上却是做出洗耳恭听状,不管听不听得懂,反正听就完事儿了。
温良醇厚的人设不能倒!
刘太医掰扯了半天,见魏阿绮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自豪感油然而生,遂清了清嗓子,发表总结陈词道:“咳咳咳……小公子病症颇为严重且病情复杂凶险变,具体病因还需进一步细诊琢磨,绝不可轻下论断,否则极有可能误诊误医!”
“嗯,刘太医所言极是。”魏阿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表示赞同,而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望着刘太医,以请托的口吻道,“事既已至此,那便托您多加费心,寡母孤儿甚是可怜,且让他们再多些时日相处,少些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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