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起手中的玉佩来,故作漫不经心地将话题拉回钱氏商行,“本宫既然承了你的情,就得担起责任。知晓的细节越多,越便于打理。”
钱忧忧不疑有他,既已得了储君的千金一诺,心中的大石也算是放下了,于是又陷入了回忆中。
魏阿绮听得很是认真,特别是在有关钱忧忧夫君之事上,放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
毕竟,这枚玉佩上刻的图案,是米奇老鼠圆滚滚的大脑袋啊!
魏阿绮没记错的话,这个平行世界走的是古色古香的路子,怎么画风突变,竟然还出现卡通人物了?!
钱忧忧的这个夫君肯定有猫腻,不仅提出与钱庄经营模式相似的观念,且亲手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米老鼠形象,这个人极有可能与魏阿绮来自同一个世界。
在这个平行世界可能有老乡这个发现,让魏阿绮激动万分,这才有了方才气血上头,拉起钱忧忧便要往外冲的举动。
冷静下来的魏阿绮决定旁敲侧击,在钱忧忧其人的身上和过往中,找寻突破。
在续了三盏茶之后,钱忧忧的传奇经商生涯,终于如她的生命一样,即将迈过终止线。
可是魏阿绮却没有从她的故事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以证明,钱忧忧的夫君与魏阿绮来自于同一个世界。
在失望之余,魏阿绮忽的想起,在版权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如果一个人不幸流落荒岛,他可以在沙滩上画一个米老鼠,一定会有迪士尼的人不远万里来抓他,这样他便可得救。
难不成,钱忧忧的夫君是被“版权狂魔”迪士尼抓回去了?
“殿下,殿下……太女殿下?”
钱忧忧连唤了好几声,才将思绪在天际畅游的魏阿绮拉了回来。
魏阿绮闭上了因想得入神,而张圆了的嘴巴,双掌毫无形象地在脸上揉搓了好几下。
“那个……你可曾听说过‘米老鼠’?”魏阿绮决定直截了当地问。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处在弥留之际的钱忧忧,既是有求于魏阿绮,想必也不会藏着掖着。
“什……什么老鼠?”钱忧忧的额角肌肉都拧到了一起,不明白魏阿绮是怎么把话头又转道老鼠身上的,这是这位殿下对钱氏商行接下来的规划吗?做耗子的买卖?
魏阿绮紧盯着钱忧忧的表情,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转换,却只看见了不作半分虚假的困惑。
“本宫瞧着这玉佩上的图案甚是有新意,可是你家的独创?”魏阿绮并未接着往下说,又换了个问题继续问。
瞧了瞧魏阿绮手中的玉佩,钱忧忧恍然,原来说的是这个老鼠。
钱忧忧浅笑出声,随即颇为感慨地道:“说到这只‘老鼠’,也是有渊源的。夫君出生落魄,身子也不大好,没有来往的友人,便与家中的一只老鼠为伴,竟还生出几分情谊。后来啊,那只老鼠突然失踪,夫君遍寻不得,就以它为模子,作出了这么个新颖的画。”
魏阿绮越听越觉得耳熟,华特·迪士尼的棺材板这下是真的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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