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不许再冲锋在前”。
“晓得了，曾头儿”。
“我们最近会安排你们去门头沟参加劳动，本来你们就有这样的安排，只不过是提前了。
这次正好把你们安排到那里。
说是劳动，更多的是放松，适当的放松也是工作”。
“好主意，把我们放在农村，四周一览无余，正好你们撒网”。
“聪明，学校里人多嘴杂，不好区分。
而且，人员密集，一旦发生点什么，后果不好控制”。
二人又聊了一些过往，曾鹏没有吃饭，直接离开。
第二天早上，刚到实验室，就见到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黄燕马上迎上去，“柳副校长，您有什么指示？”
“哈哈哈，你们实验室可是给我们学校长脸了，我正好负责宣传。
今天接待了旦复大学一行人，他们实验室也在研究半导体，想找你们学习，我先带一些资料过去。
然后你们再坐下来一起交流，共同进步”。
“没有问题，不过，您有没有问过蒋校长，实验室资料的提取需要校长的许可”，黄燕拒绝的冠冕堂皇。
“哈哈哈，这样啊，不巧了，蒋校长正好今天不在，没有问题，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这位副校长还是非常好说话，这让黄燕心中一松。
坐在20米外的李元，对他们的对话一清二楚，就连二人的表情也是尽览眼底。
也许是昨天曾鹏昨天的警告，让他有点疑神疑鬼。
虽然这位副校长回答非常得体，理由也是非常充分。
但是李元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好在黄组长应答自如，没有给对方留下空子。
柳副校长刚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好似想到什么。
“那个我可以带他们过来参观一番吗？”
“这个”，黄燕有点迟疑。
“不方便，就算了”，对方通情达理，没有为难黄组长的意思。
黄燕觉得不好意思，“柳副校长，虽然这有点不合规矩，但是您都这样说了，就让兄弟院校师生一起来参观一番吧”。
她也是想通了，反正现在实验室里都是非常简单的设备，没有什么可保密的。
只要收好图纸和资料，对方也看不到什么。
“小黄，要是为难就算了，不能让你犯错误”。
“真的没事，您下午带他们过来吧，我们正好收拾一番卫生，现在这里太乱了”。
“其实也不用收拾，最原始的，才是最真实的”。
然后他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并询问一些设备的名称。
走的时候，还不忘肯定实验室的成绩。
“了不起，如此简陋的环境竟然做出如此伟大的发明，你们值得拥有更多。
而且，你们也应该拥有更好的实验室，更好的生活条件。
你们的努力不仅仅有益于华夏，也是造福于世界，你们应该拥有更大的舞台”。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他人可能听不出什么，但是李元感觉有点刺耳。
李元深深地注视了柳副校长一眼。
柳副校长走后，黄燕便组织人手收拾实验室，重点是那些实验资料，全都收进了铁皮柜子里。
具体到那些设备，还摆在了原处。
她不敢肯定，刚才柳副校长的询问，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李元全程旁观，没有靠近，也没有说什么。
他起身走到自己的工位，捧起桌子上的花盆，放到了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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