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和林萧这几天在学校里,也算是安安静静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白天的时候聚在一起上上课吃个饭,晚上的时候就出去溜达溜达,压压马路逛逛白桦林。
想听的课就去上一上,讨厌的老师就远远避开,躲在人群后面看看那些大一大二的新生们举办什么歌唱比赛和才艺大赛,看着那些社团里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学弟学妹,也看看那些玩轮滑、玩滑板的孩子们摔来摔去、帅来帅去的或是尴尬或是掌声一片、逼格满满的两极景象。
兴致起来的时候,唐婉还会躲在人群背后为那些努力了多少次终于成功的学弟学妹们鼓掌欢呼,也会在汉服社团聚会、老人给新人们讲同袍知识的时候插上几嘴,或是不解求问,或是替新人解答。
更有甚者,在这两天刚好举办的新人才艺大赛上,唐婉还促使林萧也上台去表演一个节目。林萧自然是万般不肯的,但耐不住唐婉的软磨硬泡,最终逼得林萧说自己浑身尽是伤,上去也只能翻个跟头、来个人体旗帜、单杠漫步什么的,但也会弄得浑身伤口尽数崩开,这才让唐婉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随即,唐婉去超市里买奶茶再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幽幽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在人间》。
“我在人间飘荡,自是一片彷徨……”
“直到你的出现,人生有了方向……”
“这人间灰暗模样,我只道是天圆地方,终于你的出场,为人间画上多彩芬芳……”
唐婉当时就哭了,墨镜下的双眼一瞬间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手里还抓着一杯没来得及插吸管的奶茶呢,就哭着冲上舞台,隔着吉他狠狠地抱着林萧,仿佛是要把林萧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死死地按在林萧的后背上,怎么也不肯松手。
这首歌很小众,小众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知道;甚至这首《在人间》都不能被称之为一首歌,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是唐婉自己写的,是她在林萧离开、一个人投身玲珑珠宝的工作的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写的,歌词极尽美好、巧遇之意,却在词后透露着万念俱灰、世界崩塌的意味。
毫无疑问,这首歌的歌词写的是唐婉在遇到林萧之前,整个世界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意义,没有色彩,一片灰暗;直到遇到林萧、彻底明白林萧的身份之后,这个世界才渐渐被他给染上颜色;再到她刚刚喜欢上这个世界的时候,却丢失了为世界染上如此美丽颜色的染色剂和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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