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为父给急坏喽!”
玉华瞧着父亲提及奎叔叔时那副神采飞扬、兴奋难耐的模样,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来。她低声呢喃道:“女儿如今亦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玉氏眼见着没啥新鲜事可听了,便款款地站起身子来,面朝着眼前的三人轻声说道:“你们接着聊天,恭叔叔,我进去帮您拾掇一下屋子,今晚您就在这儿歇脚吧。”
话音未落,恭叔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恐之色,语调都变了调儿:“哎哟喂,少夫人呐!这万万不可啊!我还是回我那老窝得了,住您这儿岂不是要折煞老夫嘛!真真是使不得呀使不得!”边说着,他还疾步向前迈去,试图挡住玉氏进里屋的去路。
玉氏见状,先是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很快就被惹恼了,柳眉倒竖,娇嗔道:“叫什么少夫人哟!在咱家可没这么多穷讲究!您是咱家长辈,要么唤我声小华娘,要么直接叫我名讳便是,再喊少夫人就是存心折我寿呢!”
然而,任凭她好说歹说,恭叔却依旧无动于衷,铁了心地杵在原地,摆出一副坚决不让路的架势。
眼看着恭叔如此执拗,玉氏无奈之下只得向一旁的玉峰和玉华投去求援的目光。
玉华无奈地轻笑一声,伸手将情绪激动的恭叔拽到一边,然后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仍不愿离去、满脸执着的恭叔。与此同时,玉峰脸上也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哀伤。
他从未想过一向稳重自持的恭叔竟会如此失态,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离世让这位老人失去了内心的支柱,变得脆弱而敏感。
想到这里,玉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感伤之情,同时也感到一丝懊悔:当初为何不能沉下心来,耐着性子与这位年迈的父亲促膝长谈呢?
若是那时能多听听他的心声,或许今日便不会这般遗憾,甚至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此刻,玉峰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寻得姑姑的下落,并前往父亲的坟茔前焚香祭奠,重重地磕上几个响头,以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想到这里,再转头看看那有些惊慌失措、正被玉华紧紧拉住的恭叔,玉峰连忙快步上前,与玉华一同用力,强行将恭叔按压在旁边的座椅之上。
然后,一脸严肃且郑重地对恭叔说道:“叔叔啊,您就别再执拗啦!如果您继续这样固执己见,侄儿我可就要生气喽!”
别看这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语,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极其复杂多样的。
一方面,它传递出一种毋庸置疑的果决态度,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在这里过夜;而另一方面,则充分表明已经真正地将恭叔视作自家人来看待,并且还是十分珍视看重的那种亲人。
恭叔自然也能够深切感受到这份真挚情谊,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感动之情。
于是乎,他便不再做出任何过于激烈的反应,只是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我这个老头子终究还是拗不过你们呐!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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