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我都会守在周围。
毕竟我的目的,是让他们习惯自己一个人在灵堂里和尸体待在一起,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们在灵堂里等死而我看戏。
只不过这一次,我盯得尤其紧。
之所以我要这么做,不光是因为吊唁厅里的尸体是横死的,最主要的是,那些要啃白曼词爷爷双手的那些牲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
她既然喊我一声师傅,那我于情于理也要保她周全,这是我做人的规矩。
在员工宿舍里坐了三个多小时,白曼词除了中间上了一次厕所之外,其余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我掐着时间,每隔一个小时,白曼词就会给香炉里续上三根香,一切做的都很不错。
时间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办公室的灯灭了,王哥也已经休息了,整个殡仪馆,就只有白曼词所在的吊唁厅亮着灯。
我为了锻炼白曼词,特意把员工宿舍这边的灯也给关了。
我没有告诉她我就守在不远处,为的就是让她没有任何依靠,这样才能锻炼她的胆量,并且让她习惯这种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白曼词很明显的有些困了,我看着她拿了一瓶家属准备好的矿泉水,一口喝了个精光,之后拿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白曼词开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从吊唁厅里走了出来,走两步就要拿手机照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敢继续前进。
我笑了笑,躲在了员工宿舍的墙后。
这要是手电筒照到我这,看见我站在门后面直勾勾的盯着她,估计得给她吓出个好歹来。
白曼词去了卫生间,而我在她走过宿舍之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等白曼词回到了吊唁厅之后,我继续开始观察起来。
可就在这时,恍惚间,我看到一小道黑影,从吊唁厅西边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而那个影子,像极了一条狗。
我想都没想,直接起身推开门就朝吊唁厅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白曼词的尖叫声也传了出来。
我脚下加快了步伐,几步就跑到了吊唁厅门口,和从里面逃出来的白曼词撞了个满怀。
这时候我无暇顾及白曼词是不是被撞坏了,打眼往吊唁厅里面一看,就看到那个被我缝合起来的尸体,用脑袋自己顶开了冰棺,之后一翻身直接从冰棺里滚了下来。
我奶奶在小时候教我缝尸的时候就说过,但凡是横死的尸体,尤其是像这种身子断成两截的,尸可以缝,但骨不能全接。
换句话说就是表面功夫要做足,但尸体里面的骨头,却是不能大动手脚。
而之所以不能大动骨头,防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里面这位,脊椎骨已经被压断了,而这一节支撑行动的骨头,我没有去接,我只是接了一下这位的指骨和脸上的骨骼,为的也只是缝尸之后,能让里面这位看起来好看一些。
而没有了脊椎骨的支撑,里面这位从冰棺里滚出来之后,就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向前一点一点的蠕动。
这时候的白曼词吓得已经不行了,抱着我哭的几乎喘不上来气儿,而与此同时,一声声狗叫,也在外面的院子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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