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感觉随之消失。
为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震惊困惑，周纪阮伸手抚摸刚才被触碰到的地方，自己手掌抚过，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纪阮内心晦涩不明，在他低头沉思的过程中，他错过了顾良的眼神。
拥抱着小可怜耐心教导的顾良闻到了一丝很淡的香味，起初他以为是周纪阮的信息素，可当嗅觉捕捉到味道，浅淡的薄荷味瞬间变浓，他的精神海一片空白。
曾经出现在白杨身上的宕机现象也出现在了他身上。
眼神涣散没有意识的靠在周纪阮身上，被推了好几下才推开，离开了信息素来源，顾良才逐渐清醒。
只是比起白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良眉头紧蹙，满眼不安。
刚才对身体的完全失控他感受的非常清楚，那一刻像是机甲内舱脱离了机甲，顾良有意识但却没办法动弹，精神力和身体全都失去了他的控制。
是病发了吗。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家的基因病，马上调动精神力，可处于健康状态的精神力没有一点毛病，
“怎么了”
周纪阮察觉到他发动精神力，脸色也很难看，立刻把刚才的不舒服抛之脑后开口询问。
精神力运转非常顺畅，收放自如，腺体也正常释放信息素，硝烟那股硫磺的刺鼻味在衣帽间蔓延，刺激这两人的鼻粘膜，
“纪阮，我好像要不行了”
笑着说的，但顾良笑得很难看，尽管现在精神力什么毛病没有，可刚才的失控是存在的，他身强体健没病没灾，那答案只有一个。
他提前病发了。
这话一出周纪阮也明白了，顾不上其他，将衣帽间的门打开，带着顾良到了工作室。
仪器全开，顾良躺进仓里做全面检测。
这东西是专门为s级alpha制作的，可以抵挡精神力暴动，在alpha精神力溃败时维持精神力保证存活的仪器，非常昂贵，也就只有像顾良这样的家世才能拥有。
不过比起市面上的，这台显然被周纪阮动过，
【无异常，检测结果为优】
Z专属的机械声从仪器上传来，顾良一愣，睁开眼睛朝仓旁的周纪阮看去，再次按下检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坐起身顾良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道是他的错觉不成，
“纪阮，刚才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对精神力的控制...”
对身体的顾良犹豫可能是错觉，但alpha对精神力的控制是非常敏感的，所以这方面他绝不可能感觉错。
周纪阮陷入思索。
他不怀疑对方说的，但照现在的状况，顾良即便现在精神力没问题，可他父辈都在三十岁时病发，也只有四年了。
低头注视着面前半靠仓体的顾良，进仓前他脱掉了上衣，精壮的上身暴露无遗，流畅的肌肉线条和胸肌腹肌，两条极深的人鱼线滑进长裤，如此完美的身型，这是一个健康充满活力的人。
如果真的病发，被精神力暴动折磨，这些全都会消失，他会变得憔悴，身体被摧残伤害，萎靡脆弱，
“软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顾良烦躁的扒拉两下头发抬头问，蓝眸依旧水润但全是不安和恐惧。
这样的眼神小小的刺了一下周纪阮的心。
总是仰着头开朗爱笑的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并不好看，
“梁凉，你想永远摆脱精神力暴动吗”
“嗯？”
顾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不过他当然是想的。
之前让吉连做实验对象的时候其实就问过，但现在周纪阮并不只是询问，他还想拉这个人一起，
“我有办法让你彻底的永远的摆脱精神力暴动，不只是你，而是所有人，星系上所有alpha，还有omega和beta...”
垂头靠近顾良，低沉的声音好像从深渊来的魔鬼，诱惑的语气仿佛要引诱他下地狱。
从周纪阮的神态表情，顾良意识到不对劲，预感接下来他要说的肯定是什么极其颠覆性的东西，喉结滚动，唾液润滑了口腔，
“...什么方法”
“消除所有人的精神力，精神力不存在，那就不会再有病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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