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似乎更加容易晋升,才让他们得以总是不务正业却可以晋升到如此的境界。”
杨羽耀有些好奇,若是其他修士知道断天宗的这些人每天都把心思花在各种与修行无关的事情上,天资根骨也并没有比他们更好,却比努力修行的他们晋升更高的境界,会不会因此而抓狂?
毕竟,绝大多数修士修行并不是为了战斗,而是摆脱曾经低贱的身份,而是为求长生。战斗力反倒是附加的部分。
诚然,这世界强者为尊,最强的人有着最高的话语权。但绝大多数修士是清楚自己达不到最顶级的那一批人的,自知之明让他们不会去追求个绝对话语权,只要活得够久,安安稳稳的修行便可。
修行不易是公认的,艰苦修行换来漫长寿命是修士们认可的等价交换。但如今却有那么一个宗门,其功法打破了人们所公认的事实,让修行此功法的人更容易晋升。若是在修仙界被广泛知晓,想来会引来一大堆人的羡慕嫉妒恨。
即使,这种代价是战斗力的大幅削弱。可若能频繁的靠境界威慑就可以不战而胜,想必会有不少人还是更乐意选择这种功法的。若这断天宗因此而吸引来一群不喜欢战斗的人成为弟子,倒也说得过去。
但问题是,照翟秋泉他们的说法,这个宗门从上到下,好像就没有人心思在修行上。
虽说没有能问出之前见过的袭击易子期他们的那几名修士是否与这个断天宗有关,但因为这三人异常的配合,杨羽耀和贺乾清倒也知道了关于这个断天宗不少的情况。
比如翟秋泉在断天宗,据他言是类似于大众情人这样的一个角色,从上到下,无人不被他的美貌所迷倒。但由于这个宗门似乎没有女修,所以,嗯……
然后景玉和牧云归这两位,也是因为在断天宗属于相貌长得极好,然后天资优异修为高,同样在断天宗拥有一群对他崇拜不已的同门。
不是先因为他们的天资优异修为高,然后相貌也不错而受欢迎,而是相貌成了这个宗门评判一个人优劣的第一标准。修为境界甚至是战斗力,反倒是次要和不必要条件。
宗门里从长老到弟子都整日想着与人相恋欢好,为讨好喜爱之人与其他人勾心斗角。若是相貌“极佳”像这几位这样的,可以在宗门肆意妄为,看谁不属于想赶走谁就能赶走谁,这作风,恐怕整个修仙界,也就断天宗仅此一家是如此。
大抵对于这个宗门的弟子来说,在宗门所了解到是男子与男子做伴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此翟秋泉、景玉和牧云归这三位才没有意识到他们这样擅自把自己感兴趣的男子视作断袖是十分失礼冒犯的事情。
可他们总不至于之前一直待在宗门内不出来吧?丹国也不是那么“开放”对同性相恋无比包容的国家啊?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总之,在这三位这里,他们三个倒是彼此认可对方是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的人,宗门里的其他弟子,哪怕水平还不错,会被安排辅助他们陪同他们出任务的,完全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不知道除了他们以外宗门还有谁。
因此当杨羽耀拿出根据记忆绘制的据说是来自断天宗的几名袭击者的画像时,包括之前在极寒冰原遇到的那对师兄弟,这三位压根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他们断天宗的人,有没有出现在断天宗过。而不是明确地否认,断天宗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人。
“说不定问那个姓史的修士能得来的信息恐怕都比他们几个来得多。”杨羽耀不自觉地用脸轻轻蹭了蹭贺乾清说道。虽说同那三位交流让杨羽耀感觉很不舒服,不过确认了他们不能提供有效情报,并请他们离开后,之前想着必须要与他们沟通时的烦躁高倒也烟消云散了。
“那史姓修士也是断天宗的?”贺乾清问道。他很享受杨羽耀这样无意间的小动作。他搂着自家道侣,逐渐明白杨羽耀曾经说过的“隐婚”是种怎样的婚姻和感受了。面对这样的登徒子,却不能直接以道侣身份护之,多少有些憋屈。
虽说他能以杨羽耀师尊的身份教训这些人,替杨羽耀决定拒绝他们,但若不是因为他们是师徒关系,倒也不必对修仙界隐瞒道侣的关系。
“之前在翠屏秘境时,断天宗还有另外几名弟子跟着那三人一起行动,不过后面存活的只剩那名史姓修士了。”杨羽耀答道,“翠屏秘境那次开启结束后,那三人过来找我时他们没有带上那位史姓修士,所以师尊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他。他好像,比较关心同门一些。”
“那次断天宗的其他人如果也有存活,也不及那位史姓的修士么?”贺乾清通过杨羽耀所说的内容,推断出他没有说出来的信息。
“嗯,那几位也挺癫的,我不太能理解他们的心理,他们好像一方面觉得其他人就应当都迷恋敬重翟秋泉,一方面又觉得其他人不配喜欢他,只有景玉和牧云归这样的,才有资格同翟秋泉在一起。”杨羽耀轻轻颔首答道。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认为只是一个简单的隔着纱的对视是其他人看上了翟秋泉了。因此我估计他们就算活下来了可能也不会太关注宗门里的其他人。这么想的话,这个宗门内隐藏了另一波不被关注的人好像可能性更高了。”
杨羽耀觉得,他似乎抓到了不得了的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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