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闷响之下，他如离弦之箭飞出，接连撞塌了几十棵树木，还是被一阵狂风屏障给挡住，否则估计直接被一脚踹飞十几里地。
沈安在身形出现，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之上，微微用力。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李三长老面色惊骇，能感受到对方脚下蕴含的巨大之力。
“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沈某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来问你要答案的。”
沈安在的那双眼睛淡漠至极，仿佛连七情六欲都未有过。
“我数三下，你若不说，那沈某就自己去你记忆当中找答案了。”
“三。”
“二。”
淡漠的声音宛若死亡低语，让李三长老满头虚汗，心惊胆战。
咔咔……
当察觉到对方脚下用力，自己的胸膛骨骼开始寸寸碎裂之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机缘再好，也要有命拿。
“在合欢宗！”
四个字落下，沈安在不由挑眉。
合欢宗？
咔！
一脚之下，李三长老胸骨直接碎裂，强大的力量震的他心脉紊乱。
“千真万确，哪怕前辈您搜魂，也是这个结果！”
李三长老彻底害怕了，急忙开口解释。
“那九幽灯蛇是我七十年前我外出参与剿灭合欢宗一脉任务，从一名执事身上搜到的，当时我就搜了他的魂，合欢宗有一禁地名为鬼灵渊，九幽灯蛇就是从那里面跑出来被他偶然抓到的！”
他语速极快，似是生怕说慢了，直接被一脚结果了性命一样。
“合欢宗、鬼灵渊……”
沈安在目光微闪，缓缓收脚。
消息应该是真的。
毕竟九幽灯蛇出现的地方，必然是阴气极重，这地方魔域最多。
“还有一个问题。”
沈安在看了一眼后面已经恢复过来的许千叶，随后转头继续开口。
“你那张姓弟子，之前给杂役弟子发布任务，说完成就能入功勋碑之事，是真是假？”
许千叶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死死盯着那边。
“这……”
李三长老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假的，杂役就算为了宗门死绝了，也不可能入功勋碑，那件事……不过是我为了喂养九幽灯蛇，让他找借口弄死一些人，好收集魂魄。”
听着他的话，许千叶双目渐渐发红，拳头攥紧甚至可见鲜血顺着指缝淌落。
假的，自己父亲竟然是被人骗了。
他根本就没有进入功勋碑的资格！
从接下任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为什么！”
许千叶怒吼着，额头青筋暴起有些失态。
“为什么你们只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害人性命，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看着怒吼的许千叶，沈安在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虽然上界的灵气比下界充盈了太多太多，所有人的实力都有飞跃的提升。
但好像他们有了修为，却也少了经历。
像慕容天在他这个境界的时候，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残酷，知晓了弱肉强食的道理。
所以他才会那么努力，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而许千叶……就像是刚刚被秦浅月登门退婚，愤而立下三年之约的慕容天。
他还不明白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那是一条白骨森然的道路。
不吃人，就只有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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