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问道：“干一点还是湿一点？”
“湿一点，这有个干的，杯子等会儿我连碗筷一起洗的，你不用管了，快点。”戴文菊扬了扬茶几下边的干抹布，催促道。
“好。”
方栋应声出门，没两分钟去而复返的，过来也不用戴文菊交代，就附身开始擦桌子。
“你觉得他同意的可能性大吗？”擦完茶几，方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戴文菊却是好笑的看了丈夫一眼，而后有些揶揄的问道：“你先回答我，现在还恨他吗？”
方栋摇了摇头：“不恨了。”
“真的？”戴文菊却一点都不惊讶，笑着确认道。
“真的。”
方栋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其实我心里明白，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只是这人性嘛，呵呵...”
戴文菊闻声就没再继续揶揄丈夫了，直起身来，同样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真的。”
“小菊，我错了，也知错了。”
曾几何时，不可一世的方栋，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面前这个女人认错。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自己还没有给这个除了父母之外，唯一心疼自己的女人道过一声歉！
今天之前，他一直都想说，却总是难以启齿。
可现在，却没有没有任何的为难，很自然的就说出了口，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戴文菊愣住了，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丝水雾，而后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假意看了眼天花板。
缓了一小会儿，这才低下头来，一脸怅然而又宽慰的说道：“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这些的。”
“不，正因为是夫妻，我才更要说，我以前实在是太混蛋了，伤你太重了。”
“可你呢，却还对我这么好，不但原谅了我那些过错，还帮我料理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该死啊.....”
情绪激动的细数着自己那些混蛋的过往，痛彻心扉的表达着自己的歉疚和悔意。
说到最后，方栋又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
而一直都没有阻拦，任由丈夫“发泄”的戴文菊，却忽然开口了：“别发誓...”
方栋愣了一下，有些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咱们领结婚证的时候，我们一起念过誓言...”
戴文菊有些惨淡的笑了笑，而后又提振了一下心情，说道：“所以，不用发誓了，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就会继续相信你一次的。”
方栋呆愣在原地，神色苦楚，更多的还是羞愧。
戴文菊沉吟了一下，走过去轻轻的抱了抱丈夫，耳语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往后看，不要再提那些事了，好吗？”
方栋闻声面色一滞，就更愧疚了。
是啊，自己光顾着发泄表态了，却忽略了，自己每再提一次往事，就是往妻子的心头再扎一刀啊！
我特么真是个混蛋！
要不是被戴文菊揽住了双臂，方栋都想给自己狠狠的来两巴掌。
“我觉得秦先生可能会答应的！”
耳边再度传来妻子的声音，方栋愣了一下，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不问问为什么吗？”戴文菊笑问道。
“不问，我相信你的判断。”方栋柔声说道，语气却相当坚定。
戴文菊却是嘿嘿一笑，有些俏皮的来了一句：“其实我就是瞎说的，谁知道呢？”
“那我也信。”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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