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次的钱我还给你了。”
“如果我没有发现去问你要,你会还给我吗?”她笑了笑,言语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说你怎么好意思在这反驳我?”
我下意识道:“我当时缺钱是因为……”
她抬手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想听你找任何借口,因为你的事与我无关,这里的一切也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厚着脸皮来和我们攀关系,如果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
她说完就上了楼,和十年前一样我整个人都是蒙的,最后怎么出的小区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在门口找了张长椅坐下,我感觉自己一下瘫倒在了那里。
我无厘头地想到,如果这时候来场倾盆大雨一定很应景,可惜这个季节的渠城秋高气爽,如洗的天空艳阳高照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透过那一片迷蒙眼前的光怪陆离仿佛也在嘲笑我的自以为是。
等缓过神我拿出手机决定买一张去文城的车票,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个城市。
可惜此时正值假期末尾,所有的高铁票都卖光了,只剩下一趟傍晚发车的普列还能买到卧铺,想了想我还是付了款,毕竟机会难得,等方遂宁疯玩了回来我再想离开就难了。
买完票我回了家,收拾好东西直奔车站,因为检票时间还没到,我在外面的树下找了个阴凉的位置一直坐到天快黑才动身。
候车室里的人特别多,远处近处穿梭着各种各样的面孔,我心里却油然生出几分寂寥。
检完票上车我找到自己的车厢,里面倒是没有多少人,因为我买的是中铺,这会儿实在不想爬上去就在下面找了个位置休息,结果刚坐下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喂,这是我的铺位,要坐去别的地方坐!”
我连忙站起身,看对面没有人就换到了对面,然后忍不住打量起她。
这是一个和王顺宁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打扮非常成熟,手腕上却带着一个和她衣着风格完全不同的运动手环,和方遂宁拿给我的那款一模一样。
她将包塞到铺位最里面,从包里拿出一盒子,吹了吹床前的小桌子才把它放在上面,继而小心翼翼地取下手环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收纳进包装盒。
我扫了一眼上面的编号,还真巧,居然也和方遂宁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让我想到一种可能,搞不好她正是王顺宁口中的同学之一,而且关系很不错,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地请她过来,更不会转手就把礼物送给她。
想到白天的事我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又瞬间跌到了谷底,也懒得去吃饭了,打算一觉睡到目的地,然而还没等我收回目光,她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冷不丁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
我有点尴尬,但就这样离开似乎显得我有些心虚,索性拿出手机给方遂宁发了个消息,刚发出去他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通说教,无非是一些抱怨和叮嘱的话,不提也罢。
反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挂电话刚好撞见对面那个女孩匆匆收回目光,像是在偷偷观察我,或许我刚刚的举动引起了她的警惕,以为我在打她宝贝手环的主意。
好在这时列车已经启动,我跟列车员换完车票拿着包爬到自己的铺位,刚躺下就感觉一阵疲倦袭来,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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