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
姑夫人一向不说焦氏的坏话,可是这回也实在是忍不住了,都是因为焦氏闹了上吊这么一出,姑夫人觉得丢了尹老爷的脸。在姑天人心中尹老爷的地位绝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子。
要不,怎么说长姐如母呢?
“焦氏也真是糊涂,怀化郎将还在咱府里头呢,她就如此兴风作浪,让人家怎么想我们?原就因为阿莺在焦家村住了这十三年都是人家平家给的供养银子,咱们尹家就理亏一筹了。”
姑夫人才担心到这一层,外头就有丫鬟急匆匆奔了进来,禀报说:“老夫人,姑夫人,舅老爷在外头闹将起来了。”
“他闹什么呀?”老夫人烦闷问道。
丫鬟道:“舅老爷在外面闹嚷说,要老夫人做主,让他把哑……莺娘子接回京城去,还说莺娘子十三年来都是他外祖家在供养的,如今回到尹家也让继母容不下,不如就让他接回去,省得留在尹家碍你们的眼……”
丫鬟说完就有些胆怯,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可是那怀化郎将武将粗鲁,还有更难听的话,她都不敢说出口呢。
不用说老夫人的脸已经黑成了墨。
姑夫人急忙道:“快去把舅老爷请进来!”
姑夫人说着又自己往门外去了,还是她亲自去请吧,只怕差了丫鬟去请,那怀化郎将又要指责尹家礼数不周了。
如果任由他在门外闹嚷下去,那他们尹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在下人中间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怀化郎将被姑夫人请到老夫人面前时,正脸红脖子粗的,仿佛老夫人给了他很大的气受似的。
姑夫人又是安抚又是亲自端茶,才把他哄劝到椅子坐下。
姑夫人道:“舅老爷先喝口茶,消消气,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商量的?亲家嘛,以礼相待,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商量的对吧?”
“我是打仗的,在敌人跟前都是用刀子说话的,学不来你们这伪君子的一套!”怀化郎将当然不给好脸色。
姑夫人好脾气笑道:“瞧舅姥爷你说的,咱们是亲家,是亲戚,是一家人,怎么成敌人了呢?”
“比敌人还不如,咱们是仇人!”
怀化郎将越发地蹬鼻子上脸,老夫人终是忍耐不住了,重重咳了咳嗽,清清嗓子道:“亲家舅老爷说的这叫什么话。就算我那儿媳妇平氏走得早,我那孙女儿阿莺总还在的吧,阿莺在一日,我们尹家和平家之间的亲戚关系就不会断。”
提到哑巴,怀化郎将的火噌一下就上头了,他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亲家母,你一把年纪了我不该对你不敬,可是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提阿莺?正是因为阿莺咱们两家的亲戚做不成了,你们尹家是如何虐待我的外孙女儿的,你们尹家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我要把阿莺带走再不赖在你们尹家了,亲家母,你就开口答应了吧,想我那惧内的妹夫替我的外甥女儿做主,我是不做这个梦了,还是让我那妹夫与焦氏夫妻恩爱去吧,省得他们夫妻不睦怪责到我的外甥女儿头上。”
怀化郎将主意已定咄咄逼人,老夫人有些为难,而姑夫人看着怀化郎将的架势,生怕老夫人不答应怀化郎将会把中院的屋顶给掀翻了。
姑夫人道:“舅老爷莫急,是去是留,还是让阿莺那孩子自己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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