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第一个发现舒吭不见了,急得去找焦生。
焦生也不知道舒吭去了何处。
焦娇愤懑道:“一定又是背着我们去见楚世子去了。”
“去见楚世子为何连我都支开?”素雪质疑。
焦娇冷哼:“说明去干更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焦娇你怎么说话的呢?”焦生和素雪异口同声。
甚至焦生的怒容更甚。
焦娇已经习惯她这个弟弟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不过还是觉得很受伤。
最后众人在屋子里发现了靳石丹留下的书信。
“娘子果然是去见楚世子了。”素雪喃喃。
焦生的面色有些异样。
舒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马车上还有一人:楚长秦。
舒吭心内震惊,脸上却异常平静。
她起身坐正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
一句质问和责怪的话都没有,这倒叫楚长秦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哑巴不会说话。
不过连一点点怒容都没有,只能说这哑巴并非常人。
这哑巴本就不是寻常人不是吗?
她琴艺高超医术惊人,还会用叶子伤人……
这哑巴除了不会说话,真真的人中龙凤也。
“不要怪靳石丹,都是我的主意,他只能听命于我……”楚长秦帮靳石丹解释道。
如果不能打开这女子心中的疙瘩,靳石丹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过。
然而要解开这女子心结谈何容易呀?
她近乎不近人情,而且记仇,相当记仇。
不过这哑巴似乎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伸手在他手上写道:“何事?”
好吧,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这也是这哑巴的好处。
“请你救治一个人。”楚长秦语气中带着恳请。
看着哑巴投过来的犀利的目光,楚长秦忙补充了一句:“颜金针已经在来京路上了,飞鸽传书所以……快,我帮了你你也该帮我不是吗?”
楚长秦不禁有些讨厌自己在面对这哑巴时竟现出卑微的情绪。
哑巴竟干脆利落,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字:“好。”
不脱泥也不带水,大袖一挥又坐正了身子。
楚长秦呼出一口气,然而心尖儿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挠过。
是那袖子从他手心拂过时的感觉吧。
楚长秦的目光落在舒吭的袖子上,那里绣着一朵溯雪草。
楚长秦的目光在溯雪草上停了停。
似在哪里见过。
但是想不起来了。
马车在一个山谷里停住。
走出马车,舒吭看见了在前面驾车的靳石丹。
“娘子,我……”靳石丹的头低垂着。
舒吭越过他下了车,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楚长秦对靳石丹道:“你在此处候着,恐怕不能很快出来。”
交代完靳石丹,楚长秦就拨开一茂密灌木丛携着舒吭走了进去。
舒吭没有任何质疑,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自然而然走了进去,平常到仿佛寻常逛个街般。
楚长秦愣了愣旋及笑起来。
这真是这女子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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