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尹家不是还有两位少爷吗?”
“尹伯尹仲吗?我这个做父亲的改了姓,他们做儿子的肯定要随我同姓的,阿莺不就也改成楚姓了吗?楚莺的确比尹莺听着顺耳哈!”
周崇智无语,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老爷,改姓可是大娘子的主意。”
尹申春风满面笑道:“亏她想出来的妙策,我还没有她的远见呢?既然知道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索性依附个彻底。”
周崇智的目光露出了一抹不为人察觉的愤怒与厌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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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阿绿端了一碗银耳羹进来,对舒吭道:“娘子,还是用完点心再洗漱歇息吧。这是世子爷命人送来的。”
舒吭走到桌旁,道:“真是及时,我恰好肚子饿了。”
阿绿将银耳羹端到舒吭面前看着舒吭一口口吃下去,忽然见舒吭面色一僵,眉头皱起,慌忙问道:“娘子怎么了?”
院子石榴树下,周崇智身着黑袍站在夜色里。他的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双眼睛却如猫眼般发亮。
不远处,窗口的灯光橘红色的一团仿佛有了血的气息。
阿绿的呼喊声也越来越急迫和大声起来:“娘子!娘子!娘子!来人呐……”
周崇智的笑容波诡云谲,院子里俨然有了脚步声,一定是阿绿的呼救引来了仆从。
周崇智立即闪身离去。
他下的是砒霜,她休想活命!
他心里只回荡着一个名字:眉!
我替你报仇雪恨了!
周崇智回到住处还是有些不安,既想听到那女子的死讯,又害怕听到,这辈子他可从来没有杀过人!
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莺娘子中毒了危在旦夕!
尹申急急去了,周崇智没有同去,到底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害怕,哪怕下手时含着千般恨,如今得手了还是心虚和后怕。
毕竟那是一条命。
而自己也是一条命。
杀人偿命,他是做好东窗事发他给那女子抵命的打算的。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在地底下与尹眉重聚了。
然而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阖府上下都在缉拿真凶,真凶也被抓到了,却不是他。
周崇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被提去见定安侯和世子爷的是二将军楚俊院子里的仆从。
人证物证,板上钉钉。
那仆从为何要对那女子下手呢?
他在定安侯面前招认说,因为不想那女子成为十七娘子的绊脚石。招完前因后果,那仆从就咬舌自尽了。
死前还高呼着:一切皆是小人自作主张,见不得十七娘子伤心,与二老爷和十七娘子无关!
那人说到底是一个忠仆,却将自己的主子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境地。
周崇智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在尹申身边晃。
尹申说:“你按这个方子去抓了药亲自熬了送到大娘子那边去,别人我不放心!”
这话听在周崇智耳朵里分外讽刺。
他却也顿时清醒过来:那女子没有死?怎么会?那可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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