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去,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摇了摇头,我用纸巾擦了擦泉涌般源源不绝的眼泪,然后抬起眼来看她,“他,他就是个畜生……”
我表示害怕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与自己所置设的安全感温存,自顾哭泣着。
我感到她将身子更为凑近,焦急等着我的回应, “姑娘,你告诉阿姨,他到底把你怎么了?你这不说话,阿姨可怎么帮你啊!”
我再次抬起头来,对上她那双善眼,却依旧是不说话。
突然,我掀开被子,也不顾手上针头拔没拔,扑通一声给她跪了下去。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她赶快拉住我,想要扶我起来。
我不愿起,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哭,“林大夫,我求你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你吧……”
她慌张失措,“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行那一套,能帮的阿姨都会帮你的。”她扶我起来,为我盖好被子,拍了拍软靠枕好让我靠着舒服,我边哭边靠下。
“傻孩子,别哭了,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了?”她用手拭去我的眼泪,又扯了几张纸巾塞到我手里。
我对上她的眸子,旋即垂下眼去,“我不要跟他回去,”我胡乱擦了擦眼泪,“跟他回去的话,他会打死我的……”
我咬住嘴唇不停抽泣着,也不看她,眼睛死死盯着干净洁白的被子,可我知道,她的目光定是盯着我不放的。
“他打死你?”她带着询问的口气问,“你指的……是不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个人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依旧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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