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伏七杀知晓,就相当于郑麟知晓,而郑麟知晓,视事情的严重关联程度而定,李淮舟很大概率也会知晓。
在某些方面,郑麟与李淮舟对对方的信任程度甚至超过了彼此的道侣。
楚飞尘再次面对李淮舟时,深刻的体会到“守口如瓶”这个成语具有一定的误导性。
伏七杀这只瓶子,面对郑麟时可没有瓶塞。
彼时四人凑在书房里,不同的是李淮舟和郑麟都在处理事务,而楚飞尘伏七杀两人在外间喝茶。
对楚飞尘身为剑灵的事情,埋头于事务的掌事面不改色淡然评论:“剑灵啊,牛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飞尘难得有些底气不足,嗫嚅道:“你……不觉得难受吗?”
“掌门都能和魔修搞一块儿,和剑灵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李淮舟淡定道:“若是真的要被人拆散,也该是先拆散他们,到时候上演一出你侬我侬恩恩爱爱难舍难分撕心裂肺棒打鸳鸯的戏码……”
“可能掌门会为对方杀光在场说闲话的名门正道也说不定,话本里都这么写。”郑麟说道。
楚飞尘摸摸鼻尖,觉得郑麟有句话说得很对,读书越多眼界越开阔,眼界越开阔,对一些事情耐受程度就越高。
只要楚飞尘没忽然变成李淮舟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妹夫或者继父,区区剑灵的身份没有太大问题。
内间两人醉心事务,留下楚飞尘与伏七杀在外间大眼瞪小眼。
倏然楚飞尘眼神坚定,堵住通向门口的去路,朝小师弟伸出手掌:“封口费还给我。”
伏七杀一指李淮舟:“淮舟师兄瞪你呢。”
趁对方回头之际,他按住桌子飞身夺窗而出。
楚飞尘紧随其后,屋外立刻传来呵斥声:“成何体统!好的不学!学这种没礼数的事情!给我跪在这反省!”
原来是两人翻窗,被孟丹微来个人赃并获。
郑麟挑起眉梢分心去听,屋外孟丹微又道:“都是你们师尊把人带坏了!把他叫过来一起罚!”
“……”
仙门大会召开在即,五大仙门商量之后齐聚九曜圣殿本部,征用那处场地办个集会。
九曜圣殿为五大仙门之一,底蕴远超一般二流仙门,不过这个称呼会随着当权者的失败变成另一种东西——战利品。
逆凤来无法自爆元神同归于尽,又请不下救兵,除了被擒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家底被瓜分,别无他法。
大会当日,郑麟特意换上了副掌事才穿的服制。
这件在他上任至今首次出现的袍子十分华丽,有别于一般弟子石绿与白,或者亲传弟子黑蓝配色,而是与长老服制一般的靛青色,上有古朴墨色暗纹,银线勾边,饰以玉组佩,足以彰显穿着者身份之特别。
郑麟依旧戴着那支荷月流苏簪,恰与衣上的银线相得益彰。
他鲜少装扮得如此隆重华丽,与平日里清素的模样大不相同,气势上就压了寻常人一头,冰冷淡漠的眼风掠过之处,嘈杂的弟子们顿时鸦雀无声,独独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才温柔一些。
伏七杀初见郑麟出来时目不转睛,快步越过众人朝他走去,将众人探究的目光挡在身后,笑道:“这打扮也适合你哩!”
“人靠衣装罢了,我等会儿要和淮舟师兄一道,便先过去了。”郑麟知晓自己师弟是个小醋缸子,低声朝他说:“你自己小心一些。”
“麟哥放心。”伏七杀点头,脸上端出乖巧的笑容,摆手目送师兄离开,郑麟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果不其然,他身后开始有人嘀咕不停。
“便宜那两人了。”
“有什么办法,郑麟之前就很宠他。”
“不就是装乖巧献殷勤嘛……”
“楚飞尘那家伙就是误打误撞,也就沾了自己师弟的光才和李淮舟好上,现在整个祺祥殿都算是碧梧峰的,一下子从最穷到最富,不知该有多得意。”
“你们说,郑麟会不会是故意撮合楚飞尘和李淮舟的,我是听说以前李淮舟不近女色,没想到近男色啊。”
“如此一来,岂不是门派的钱财都捏在碧梧峰手里?”
伏七杀回身准确地掐住那弟子颈项砸进道边的花圃里,皮笑肉不笑地道:“报你的名字来,我和我师兄告状去,让他扣你月例。”
“我只是说几句,怎么着就得扣月例了,再说扣月例的单子账本都是要经过各峰长老审查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扣银钱?!”
伏七杀眯起眼睛,又掐得狠了一些,高声道:“既然知道账本都要经过峰主长老们的手,何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两人谈话不避着旁人,伏七杀把对方摁进雪里碾了又碾,“乱嚼舌根可是会死人的。”围观众人冷眼看那人被搓扁揉圆,原先与他搭话的几人也迅速躲到后边,不敢再冒头。
口舌之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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