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麟沉思片刻,投鼠忌器,应允下来,带着伏七杀离开皇宫。
本以为对方还会再讨价还价,能借势再打压一番,没想到人已经走远,李淮瑞只感觉无聊,御剑半空转向,朝另一处追去!
“你带我去找找李龙宴,我想与他求证一些事情。”郑麟说。
伏七杀点点头,问:“麟哥,不先去北境吗?”
“七天……他能说七天,那么期限就是不止七天。”郑麟眉眼间缠着浓浓的煞气,冷声说:“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被抓到炼药山庄的吗?”
“躯壳。”伏七杀说。
“我怀疑,这场寿宴原本的目的并不单纯,说得好听一些,放出‘夺嫡’的风声,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合理的又血腥的借口罢了。”
言谈间两人来到李龙宴的府邸,伏七杀不用通报,御符而入,郑麟还挺意外。
暖阁之内,头发花白的青年坐在长几之后,面前是一片宽大的沙盘。
他面容与李龙桑有五分相似,但更为沧桑一些,像是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一般疲累颓靡,只有一双眼睛目光依旧清明,见到两人到来,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指挥沙盘旁边的叶莹秋将一枚代表军队的棋子落在代表大晋的边境线上。
沙盘几乎占据了整个暖阁房间的地面,上边绘着相比商会售卖地图更为详细的山川河岳,看起来是军部专门制作的地形图。
这一男一女彼此的眼神中并未掺杂任何情愫,相比于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的艳情轶事,更像是上下属的关系。
倒是两人看向郑麟的第一眼,讶异中带着尴尬,似乎像是撞见了什么秘密。
郑麟瞧见两人表情,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宫女的裙子,此时他也顾不得客套,直询来意:“求王爷告知,大皇子李淮瑞之前的那些皇子皇女们,都去了何处?”
“还请王爷实话实说,不要对我们有任何隐瞒。”他从袖中掏出一物,展开在对方眼前。
那是一件婴儿才能穿进去的小衣,在衣料里侧绣着“瑛肃”二字。
皇宫内的女官无法自由生育,这件衣服只能是某位嫔妃的,大晋排到这一行是“淮”字辈,里边的“瑛”又属于谁?
而且若是没有修士帮助,这件带着岁月尘霾气息的衣服也该化成破旧的抹布了。
“下毒之人最是难防,我进宫第一件事就是封闭舞阳宫,让人把宫里的事物桩桩件件样样不落的全翻出来,掘地三尺,然后就找到了这个。奇怪的是,所有人,包括那掌事宫女都对此物一无所知。”郑麟说道:“但上边的绣工和娴妃的一模一样。”
“你能瞧出绣工?”李龙宴感兴趣地问。
他模样与如今的国主李龙桑气场天差地别,或许是装得久了,言行闲散,但一些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下针打结的习惯,配色的风格,针脚疏密,都能看出来,就像一幅画——可惜,连画它的人却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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