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道:“那就赶巧了,那位张寨主三天前确实来过,不过他并不是买粮,而是要和咱们换粮。”
“他想用什么换?”张阳泉问。
“煤矿石!”郭念生答道:“咱们在通州有一座煤矿场,并不缺煤,他开的价格又太高,还不肯还价,我便没有答应。”
陈基心下明白,驴牌寨是在等自己回来,好让他帮忙说情。他们并非不愿还价,而是还不起价,不然早和商人交易了。
“张寨主现在在哪?”他问。
郭念生道:“他问起你和老方在不在城里,我只说你们出城办事去了,他便在城中住下。”
陈基转头朝张阳泉道:“总管,驴牌寨是定远最大的一个山寨,想在定远找人,他们比郭子兴更擅长。”
张阳泉点了点头,道:“那就告诉驴牌寨,只要他们肯帮忙找出俞通渊下落,我们就用粮食和他们交换煤矿石。”
郭念生领了命,和方远一起去找驴牌寨去了,陈基则陪张阳泉一起去大堂面见俞延玉。
张阳泉有心收服巢湖水寨,所以对俞延玉格外礼遇,命人在扬州酒楼订了一桌午宴,设宴亲自款待俞延玉。
宴席上的蔬菜都是白菜、莺桃萝卜、菠菜等独有菜品。
俞延玉并未到过大都市,只当繁华之地的人就连吃的蔬菜都更好,对江都心驰向往,对张阳泉的礼遇更是感激。
饭后,张阳泉先带俞延玉去军营参观,俞延玉见江都军训练有素,军容齐整,不由暗暗点头。
接着,张阳泉回家时,又把俞延玉请入自家府宅居住,还准备了一顿家宴招待。俞延玉大为受用。
次日天明,郭念生和方远回报,说驴牌寨答应帮忙找人,不过提出一个条件。
张阳泉忙问:“什么条件?”
郭念生道:“他们怀疑俞通渊是被定远某个山寨给扣了。驴牌寨可以帮忙把人要回来,但巢湖水寨事后不许报复那个山寨。”
方远见张阳泉皱紧眉头,忙道:“总管,绿林道上就这么个规矩。咱们现在相当于调停人,若是巢湖水寨反悔,咱们还得帮忙保护那个山寨。”
陈基道:“俞延玉也清楚这个规矩,料来不会拒绝。”
张阳泉也清楚这中间厉害关系,命人喊来俞延玉,把驴牌寨开出的条件告诉他。
俞延玉果然没有拒绝,朝张阳泉拱手道:“小儿若能得救,我父子永不会忘记总管恩德。”
有驴牌寨出面,事情果然容易许多,五日后,张寨主便带着一名面容憔悴的青年来到总管府。
俞延玉接到通知后,来到大堂,认出那人正是自己幼子,大喜过往,与俞通渊紧紧抱在一起。
半晌后,俞延玉松开儿子,朝张阳泉单膝跪地,道:“多谢总管救出小儿,从今以后,总管但有吩咐,俞某人愿效犬马之劳!”
张阳泉将俞延玉扶起,恳切道:“不瞒俞公,我军正缺一支善战水师,不知俞公可愿屈就水师统领之位,与我等共图大业?”
俞延玉欣然道:“承蒙总管看重,俞某人无以为报,待巢湖水军将铁矿石运送到江都,我父子愿领本部三千水军,投效总管麾下!”
张阳泉大喜,又在扬州酒楼设宴,庆祝俞延玉的加入。在陈基提醒下,他把驴牌寨寨主也请了过来,宴席上向对方显露招揽之意。
驴牌寨寨主叫张彪,他在江都住了一段时日,心慕江都繁华,早就不愿返回山寨过清苦日子了。
当下也表示愿带三千人马投效江都军。
有这两支人马加入,江都军无疑会更加强大,张阳泉欣喜之下,当即封了张彪一个镇抚的职位。
次日中午,张阳泉和郭念生挑选了八艘大货船,又挑选了一些船手,让他们分开行船,前往蕲州。
陈基、方远带着购买铁矿石的金银,和俞家父子一起走更安全的陆路,朝巢湖而去。
按照计划,到了巢湖,再由巢湖水军护送陈、方二人去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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