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泉虽然是个外行,看到现在,也瞧出常遇春考考占据了上风,不过出于谨慎,还是向秦苓君问:“夫人,你看常遇春能赢吗?”
秦苓君点头道:“常遇春武艺比上次见面时似乎又精进了一些,加上杨通贯刚才消耗不少体力,此战必胜无疑!”
张阳泉又道:“如果杨通贯体力完好的话,常遇春还能赢吗?”
秦苓君迟疑住了,看向方远:“方叔觉得如何?”
方远摸了摸下巴,道:“这可瞧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双方都体力完好,至少要三百回合之外才能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众人发出一道喝彩生,原来常遇春一脚踢中了杨通贯胸口,后者连退几步,用枪镦杵地,才稳住身形。
眼见常遇春又攻了过来,杨通贯仿佛一只绝望的困兽,虎吼一声,双手抡枪横扫。
常遇春抬抢去挡,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咔”的一声,常遇春手中长枪被击断了,枪势不减,打在常遇春腹上。
好在他及时后退,只向旁边趔趄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不过从他用手按住腹部来看,似乎还是受了伤。
杨通贯也摸着刚才被踢中的胸口,剧烈喘息着,两人相互望着对方,对峙不动。
傅友德将亮银枪抛了过去,道:“常将军,接枪。”
常遇春反手接过,哈哈一笑,朝杨通贯道:“来,我们再斗一百回合!”
杨通贯心知若非兵器占优,刚才已经输了,叹了口气道:“张总管手下藏龙卧虎,是我刚才狂妄了,不知总管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张阳泉见他勇武过人,又磊落坦荡,倒生出几分爱才之心,道:“杨通贯,你可愿归降我军?”
杨通贯昂首道:“要杨某人命可以,要我屈膝投降,万万不能!”
秦苓君一直关注着秦苓思和也速,忽然瞧见也速眼中闪过凶狠之色,朝秦苓思逼近,似乎要玉石俱焚,赶忙拉了拉张阳泉,朝他急打眼色。
张阳泉赶忙道:“这一战就算做和了,你们放了人质,我让你们离开,不过雪雪必须留下!”
杨通贯自觉输了,也不好意思再讨价还价,朝也速看了过去。
也速露出迟疑之色,没有吭声。
杨通贯怒道:“我们输了,张总管却依然放我们一条生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速被杨通贯救过一次,见他如此说,叹了口气,默默解开秦苓思手腕上的绳子。
秦苓思咬紧嘴唇,慢慢回到己方阵营,刚来到秦苓君跟前,再也忍耐不住,抱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也速紧紧盯着张阳泉,似乎生怕反悔。
张阳泉并不去看他,朝杨通贯微微一笑,拱手道:“杨将军,请便吧!”让大军让开一条通路,放杨通贯等人离开。
接下来半月,江都军依然在高邮城附近收纳降兵、缴获物资,直到附近再无大股降兵,才领军返回江都。
这一战收获极丰,一共获得六万多降卒、四万多铠甲、两万多战马、两百多门火炮,另有兵器和攻城器械无数。
此战结果很快传扬天下,元廷上下一片震动,官员们互相推诿责任。元帝大怒,一口气杀了数十名官员。
脱脱本来也要被处死,幸得太子求情,这才保住一条性命,被发配云南。
正所谓大厦将倾,人心惶惶,原本相互党政的官员都放下矛盾,就连哈麻这种弄臣也意识到局势不妙,不能再窝里斗了。
在太子和众官员一致劝说下,察罕和董抟霄等善于打仗的将领都逃过责罚,杨通贯更是受到一众官员赞扬,被升为江浙行省右丞。
与元廷相反,天下起义军则大受鼓舞,同相欢庆!
高邮军终于崭露头角,再没有哪家起义军敢轻视他们。
江都军更是被视作与刘福通、徐寿辉并列的起义军三雄之一,尤其是不属于红巾军的起义军,纷纷视江都军为扛把子。
这一日,杜遵道正在书架前翻找一本书时,忽听身后响起脚步声。
“刘帅过来找我,可是为了江都军的事?”他头也不回的问。
刘福通站在书房门口,笑道:“你背后莫非长了眼睛不成?”
杜遵道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淡淡道:“不敲门进我房间的人,除了刘帅还能有谁?”
刘福通长着一张国字脸,眼睛却非常灵动,让人不会在他面前感受到拘束。
“胡说,盛文郁进你书房也不敲门吧?”他笑吟吟地道。
杜遵道转过身,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不会这时候来找我。您大驾光临,是想劝我取消计划吧!”
刘福通走到桌面,抓起茶壶对着嘴就喝了一大口,笑道:“和军师说话,就是节省口水!不错,我希望你不要再打韩林儿主意了!”
杜遵道慢慢道:“伱怕与江都军交恶?”
刘福通一屁股坐在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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