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您妹妹,正在军营外等您!”
卞元亨吃了一惊,将训练的事交给一名副将,然后快马奔到军营门口。
一名少女正立在营外,牵着匹雪白的马儿,正是卞元亨的妹子卞文君。
“小妹,你怎么来了。”卞元亨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卞文君笑道:“是父亲让我来找你的呀。”
卞元亨见门口的士卒都朝这边望了过来,拉着卞文君的手,带着她来到自己的营帐,方才开口。
“父亲让你来有什么事吗?”
卞文君背着双手,在营帐内打量了一圈,笑道:“大兄,你这座营帐真气派,我还是第一次进军营呢!”
顿了一下,答道:“父亲让你去接一下大表兄。”
卞元亨愣了一下,道:“大表兄要来江都吗?”
卞文君点了点小脑袋。
“你也知道,大表兄在杭州,父亲怕他遭到兵祸,便写信邀他来江都。估摸着日子,明日或者后日,他就会经过吴江州了!”
卞元亨大喜,道:“太好了,大表兄文采斐然,胸有千壑,我正好把他举荐给大王!”
卞文君笑道:“父亲让你接他回江都,正有这个意思。”
卞元亨沉吟了一会,道:“那我先去找山大帅告个假,你在这等我一会。”说完离开了军营。
因为最近并无战事,卞元亨只说家中有急事,山猪便准了他十天假期。
当天夜里,两兄妹在吴江州一家客栈歇息,次日清晨,二人来到吴江州码头。
码头附近有一座露天茶棚,兄妹两人便坐在茶棚下,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闲话。
将家中情况都问了一遍后,卞元亨忽然道:“听说常遇春打下了集庆,二叔他们一家没有出什么事吧?”
卞文君忙道:“没有,听父亲说二叔还立了个小功,新上任的集庆路同知命人给二叔家送了块牌匾,以示嘉奖!”
卞元亨点点头,道:“那就好。”
卞文君呡了一小口茶,忽然道:“大兄,常遇春将军打下了集庆,你可一定要打下杭州才行呢!”
卞元亨愣道:“这有什么关联吗?”
卞文君撅着小嘴道:“当然有了,大家都爱把你和常将军相提并论,你可不能输给他了!”
卞元亨摇头笑道:“我们都是为国效力,何必分个输赢?你瞧瞧这码头的繁华,只要天下都能如此安宁,我就别无所求了!”
卞文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艘华丽的楼船从河面上驶了过来。
卞文君立刻站了起来,面上现出喜色。
“大兄,快瞧,那是郑家的‘飞马’楼船,大表兄一定坐的就是这艘船!”
卞元亨道:“你怎么知道?”
卞文君拉着他袖子,想把他拉起来。
“大表兄的来信中说了,他会与曹妙清一起来,那位曹妙清姑娘有个规矩,出行只坐郑家的楼船!”
卞元亨自然听过曹妙清的名字,淡淡道:“久闻曹妙清蕙心兰质,不想竟也如此庸俗!”
卞文君发现拉不动他,只好又坐了回去,撅嘴道:“你误会人家啦!她并非喜欢郑家楼船的奢华,而是因为郑家那位夫人是她平生最敬仰之人!”
卞元亨愣了一下,道:“你说的是那位写过‘种花莫种官路旁,嫁女莫嫁诸侯王’的郑允端?”
卞文君道:“是啊,还能有谁呢?”
卞元亨这才站起身,道:“走,咱们过去吧,船已经抛锚了!”
两人来到码头边,只见那艘大楼船上放下了两块木板,然后便有船客下船。
两人正等待时,楼船二层临栏处,一名青年朝着两人招手。
“卞师叔,小师姑!”
卞文君一喜,道:“是颜师侄!”
原来两人的大表兄名叫施耐庵,辈分上虽然是他们的表兄,年纪却和卞英差不多。
那名青年正是施耐庵的大弟子颜明,比卞元亨还大上一岁。
待客人都下船后,卞家兄妹方才上船,正要付船资时,彦明抢着付了。
他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笑道:“小师姑越来越俊了,卞师叔也越发的英武了!”
卞元亨笑骂道:“别只知道拍马屁,你师傅呢?”
彦明笑道:“正在二楼船舱看珍兽呢!”
卞文君奇道:“什么珍兽?”
彦明神秘一笑:“你们进去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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