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豹子朝自己飞扑而来,智海和尚大笑一声。
“来的好!”
侧身避过豹子一扑,伸手抓住豹子后退,原地转了一圈后朝一根横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响,那豹子的脑袋正好撞在横柱,发出“呜呜”一声悲鸣!
智海和尚依然拽着那豹子的后腿,高高举起,又重重砸向地面。
“砰!砰!砰!”
智海和尚像挥锄头一样,将豹子连砸了三下,地面跟着震动了三下,然后又举起拳头,朝豹子脑袋上狠狠砸了几拳。
当他停手时,那豹子一动不动,口鼻尽是鲜血,竟活活被打死了。
众人都看得呆住了。
陆百万又惊又怒,朝智海和尚厉声道:“臭秃驴,你知道这豹子我花了多少钱买的吗?你知道这是要送给谁的礼物吗?”
智海和尚一言不发,大步朝他走了过去,眼神凶厉。
如通大师看出他要行凶,急道:“师弟,还不住手!”
智海和尚大声道:“师兄,这种人咱们是度化不过来,不如送他去见佛祖,让佛祖来度化他!”
伸手就朝陆百万抓了过去。
旁边的陆氏家丁齐齐扑将过来想阻止他,被他随手一抓一甩,便七零八落的被扔了出去。
陆百万这才开始恐惧,叫道:“快来人啊,这秃驴要杀人!”
其他商人噤若寒蝉,还有人在暗暗拍手称快!
正当智海和尚一张巨掌要抓到陆百万时,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了他肩膀。
“智海大师,请住手吧!”
智海和尚想要耸肩把手甩开,却发现那只手的力气很大,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发现按住自己的是一名英武青年。
智海和尚厉声道:“你知道这厮做了多少恶事吗?”
那英武青年正是卞元亨,他摇了摇头道:“不知。”
“那你为何阻我杀他?”
卞元亨道:“国有国法,无论此人犯下什么罪,也应该用律法惩治他,若是都像你一样凭喜好杀人,天下还不大乱?”
智海和尚怒道:“狗屁的国法!再说天下已经大乱了,还顾头顾尾做什么?”
卞元亨道:“天下大乱,正是因为元廷腐败,律法形同摆设!如今我汉人要想建立自己的天下,就必须保证律法威严!”
智海和尚不耐烦道:“我先不和你啰嗦,待我锤死了这厮,咱们再讨论不迟!”
伸手架开卞元亨的手,又去抓陆百万,不料刚架开,卞元亨另一只手又抓住他肩膀。
智海和尚大怒,转过身,伸手一抄,想要扫过去,抓卞元亨后脖颈。
卞元亨踏前一步,身子往前一挺,肩膀撞在智海和尚胸口。
智海和尚后退了两步,双眼却闪过一道亮光。
“好啊,原来不只力气大,手上功夫也不赖,来来来,你我较量较量!”
撸起袖子,就要和他动手。
便在这时,啪的一声,有人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智海和尚转身一看,立刻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如通大师。
“师弟,你忘了正事吗?若是耽误了大事,回去后,看师傅怎么收拾伱!”
智海和尚听他搬出师傅,摸了摸光头,道:“知道了,知道了!”
转头朝卞元亨道:“你武艺不错,咱们改天有机会再较量。”
说完,和如通和尚一起回到了角落。
陆百万逃过一劫,让下人抬着死去的豹子离开了大厅。
卞元亨回到了座位,刚坐下,曹妙清款款走了过来,朝他福了一礼,轻轻道:“小女拜见卞将军。”
卞元亨微笑道:“曹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吧。”
几人一起围坐着喝茶,卞元亨问起曹妙清去江都的原因,曹妙清幽幽一叹,道:“卞将军可知杨维桢老先生吗?”
卞元亨道:“自然听说过,你还有张妙净姑娘都曾与杨维桢应和‘竹枝词’,诗词妙绝,引得杭州人士纷纷传抄,杭州纸价因此而上涨,引为一时之佳话!”
曹妙清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低声道:“将军见笑了。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的杭州城再不是以前的杭州城了。连杨老先生这样的人也身陷囹圄,令人可悲可叹!”
施耐庵道:“杨先生的事我也听说了,他是为了让杭州人免去一场兵祸,才以身犯险,令人敬佩!”
曹妙清目光微红,凝视着卞元亨,道:“卞将军可愿救救杨老先生吗?”
卞元亨叹道:“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如果将来我领兵攻打杭州时,一定会尽量保证杨老先生的安危!”
曹妙清急道:“不,不能打!”
卞元亨愣道:“你说什么?”
曹妙清急着解释道:“若是贵军现在派兵攻打,杨通贯必定会害杨老先生性命!”
卞元亨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曹妙清忙道:“小女这次前往江都,正是想劝说楚王殿下暂缓用兵,我们才有时间救老先生脱困!”
施耐庵也跟着劝道:“元亨,杨老深得杭州百姓信赖,若是楚王殿下肯为他暂缓用兵,杭州百姓必定归心于江都军!”
卞元亨沉吟了一会,觉得施耐庵之言有理,遂道:“也好,不过我只能将曹姑娘引荐给大王,至于大王如何决断,就不是我能影响的了!”
曹妙清站起身,盈盈一拜:“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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