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下，房间顿时寂静，赫拉格看着杨说文，瞳孔震颤，神情激荡。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他沉吟着，瞳孔中仿佛渐渐燃起一丝火焰。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很是激动，右手缓缓移动，摸向腰间，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虚无感，瞥了一眼腰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后，眼神中不免闪过一抹落寂。
但下一刻，赫拉格蓦然抬眸，看向杨说文，眼神中多了些年轻人才有的英气，“整合运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一句话落下，杨说文一怔，随后脸上爬满喜色。
“先生，你打算加入我们了？”
弑君者抢先一步问道，她有些不敢确信。
赫拉格沉默，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左手伸向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枚怀表。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你们，你们整合运动究竟打算做什么，你们能照亮多少的黑暗。”
赫拉格的气势完全变换，他紧紧攥着怀表，严肃地像一只蓄势待发地狮子。
如此，杨说文不免有些被镇住，调整了一番坐姿，正襟危坐起来。
“我们……塔露拉……切尔诺伯格……”
计划如指定时一样，被完完全全地展现。
但是，杨说文最后一句落下，眼神中似乎闪过了别的什么东西，赫拉格敏锐地发现了它。
在知晓整合运动的计划后，赫拉格沉默了。
如果这就是整合运动的计划，那……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
“是的，赫拉格先生，感染者饱受痛苦，切尔诺伯格首当其冲，必须让这些刽子手知道……”
“不，柳德米拉，我想听听的你们真实的想法。”
杨说文注意到了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他扭头看向了隔壁房间。
感染者战士干瘪的笑声混合在孩子们的欢笑中，他能感受到这位战士很放松。
没有雪原上的寒冷，也没有随时可能碰上的纠察队……
“我……”
“这当然是我们的想法，这是整合运动大家一起提出的计划。”
“小伙子，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赫拉格依旧注视着坐在自己左边的杨说文。
“我……”
“杨……”
“弑君者，你和大家先出去吧，我会说服赫拉格先生的。”
杨说文低着头，看着自己始终紧扣在一起的双手，眉宇间只余动摇。
弑君者见状，冷哼一声，冷冷瞥了杨说文一眼，带着所有人沿着甬道再度来到诊所当中。
房间里，只剩下赫拉格和杨说文。
明亮的灯光照在赫拉格脸上，白色的毛发在灼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暗金色的光。
杨说文的头埋双手间，看不表情，“先生，我想要阻止她。”
话音落下，赫拉格起身，来到杨说文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孩子，说说吧，你的计划。”
……
许久，弑君者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看着那已经消失的漆黑甬道，眉头越发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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