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阴测测的声线笼罩着它的全身:“儿子。”
哎、哎、哎,你叫它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顾亦琛居然用一种谈判的语气跟它交涉,渣虫努力装着一只纯真善良的无公害小鸡,却一眼就被识破。
“你们之间好多秘密啊。”
直叹了一句,顾亦琛便不再言语,渣虫紧张的看了看周边,闭眼开始吸收。
顾亦琛好可怕,这个朝代好可怕,唯独苏吉月这个傻缺可以任它欺负。
“不准欺负她。”
顾亦琛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它耳边回荡,好似他能看穿一切。
渣虫萌物鸡浑身一哆嗦,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苏吉月直接一个脸朝地摔下,全身骨头酸痛的就跟晚上斗了五百只小怪兽一样。
事实上她昨天晚上做梦都在吃东西。
啪的落地声只听到渣虫萌物鸡啾啾的嘲笑,她挣扎着迷糊的眼看向四周,左眼清晰但是右眼无端模糊。
怎么回事。她使劲眨了眨,依旧是左眼清晰右眼模糊,就是那种远景重影对焦不起来的模糊,模糊的就好像眼前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苏吉月不死心的揉了揉却还是一样。
我勒个去才睡了一晚上她就得了近视眼,看这程度,未来堪忧啊。
她狐疑的往身后树上看去,这棵不会是近视树吧,这么诡异的森林肯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
“别揉。”顾亦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因为近视视野状况不好她只看到顾亦琛一下子窜出。下巴被捏住,苏吉月从左边清晰的眼中看到他眉头深皱。
“怎么样?那树果然不对劲吧,你熟你都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混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去昨天那棵全是蚂蚁的树上被咬一晚上。我都得近视眼了,我年纪轻轻的都看不清东西了。”苏吉月表示淡淡的忧伤。
什么鬼事情都让她给遇上,反抗无能只能默默接受。
生活就像强X,与其反抗不如默默接受啊混蛋。
“不是这棵树的原因。”顾亦琛开始为树证明清白。
苏吉月是不知道他打着什么鬼主意,要走出去还得靠他呢,脑袋一沉直接趴在地上。“我都有种要留在这里的感觉。”
“是那条蛇的原因。”顾亦琛认真说着自己的猜测。
蛇,一提到蛇苏吉月赶紧要看现在的最新进展了,话说她刚才一摔不会把蛇给甩掉了吧。
手指小心的触碰,突起的部分没有了。
欸。真的没有了。
好开心居然没有了。
她用仅剩的一只左眼认真搜寻,在不远处找到了那条罪魁祸首。
哈哈哈,是不是她自由啦!祸害远离人品爆表啊简直神助!
好开心!用力摸了摸手感觉皮肤平整,也就是说她昨天做梦的时候不光打败了小怪兽连带着打败了脸上的蛇。
哇,她的美颜终于回来了。贼老天你终于明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深刻道理了。
“别动。”手被顾亦琛抓住,他还是一副灾难降临的苦大仇深脸。
“怎么了?”
“但是我在你的眼中看到它了。”
它。
什么鬼?
我勒个去,你没不能说话别那么大喘气的,看到你这副样子她绝对不是被蛇吓得而是被他。
她怕。
脖子不自觉的僵住,苏吉月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道:“那个不是它吗?你不会把我的眼血丝当成了小蛇了吧。呜,你别吓我,算命的都说我这辈子都可以活到99的,现在我才活了没到五分之一。”
顾亦琛捂住她的左眼,伸长手臂指出一个东西让她看。“你能看清前面是什么东西吗?”
被捂住正常的左眼,右眼视野一片模糊。各种景象重叠完全不知道顾亦琛指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一脸沉默,让他放下遮住左眼的手,有种豁出去的颓废感,让人觉得莫名感伤:“你老实跟我说,我还能活多久?”
他的意思是自己活不了了吧。
呵,还以为能逃过一劫又深深被命运给打败。
苏吉月中指对上天。默念贼老天。
顾亦琛的眼神有丝柔情,手下用力把她抱在自己胸膛,他的声音在胸膛中发颤,颇有种生离死别的做派,他说,你还可以活的很久。
苏吉月知道他现在的动作肯定是安慰临死之人最后的勇气。
她知道,看到n篇生死离别电影的苏吉月比谁都清楚。她抓着顾亦琛的肩膀好似要说出最后的遗言:“那我的脸还好吗?”
顾亦琛微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审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蛇离开之后,你的脸恢复了正常。”
听到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苏吉月终于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嘿,终于可以漂亮的死去。”
顾亦琛听了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蠢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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