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了有样学样,茶杯、花盆、水壶、枕头,统统对着李星月猛砸。房内女子也不阻止,笑嘻嘻的帮着递东西。反正来紫金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赔得起,这会扔的高兴,掏银子的时候别嫌贵就是了。
“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站着不动,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李星月抱着双臂,撑起气盾,毫发无伤,他面前的几个打手连着中招,痛叫着起身,捂着脑袋往楼下跑,一人边跑边骂道:“哪个狗日的把夜壶扔下来了,我干你娘。”
吵闹一阵,路上围过来二三十个看热闹的行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李星月长鬓遮脸,并未被人认出。
一名三十岁左右,颇有姿色的女子从紫金楼里走出,打手头子对她耳语道:“这位公子是江湖高人,能不得罪最好。”
女子点点头,将楼上客人劝住,惦着脚躲着碎瓷片来到李星月身边,微笑道:“这位公子,可是紫金楼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妾身来给你赔个不是,你看这夜已深了,莫在闹了可好?”
“公子喜欢弹琴,不如随我进楼,妾身找两个琴艺娴熟的清倌人陪着你研习曲子,如何?”
“哦?”
李星月眉毛一挑道:“你们这的头牌,弹一曲要多少钱?”
“不多,白银五十两。”
原来是想夜会佳人,女子松了一口气,把价钱降低了十倍,微笑道:“沐雪姑娘已经歇息了,不过公子要是有兴趣,妾身就把她叫醒。”
“头牌五十两,那本公子这二胡一曲就得一百两。”
李星月指着二三楼道:“你去收钱,每人一百两,一刻钟内把钱送到我手上,少一两银子,我把你这紫金楼点了。”
好家伙,这不是明抢吗,两层楼有二十个房间,起码有四十人,那就是整整四千两,女子皱眉道:“公子这不是为难奴家吗,紫金楼虽然有通判大人的股份,可也不敢一下得罪这么多贵人啊。”
李星月面无表情道:“哦,原来有通判大人照应着啊,那就多收一千两。”
“公子,凡事不要……”
女子刚想发怒,一名四十多岁的儒袍男子走出,喊了一声唐娘子打断她后,对李星月拱手道:“在下楚遂,是紫金楼管家,公子稍等,您要的银子我已经命人去取了。”
看来这人认识自己,李星月没了兴趣,淡然道:“不要了。”
说完抬脚离开,唐娘子看着他的背影,对楚遂问道:“楚管事,这人是谁啊?连通判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还能是谁。”
王遂指着东面说道:“山上那位小阎王。”
“这模样瞧着可不像。”
唐娘子呵呵一笑,扭腰回楼,对几个打手骂道:“一群废物,还不把路上收拾干净,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胡闹一通,心情依然低落,李星月召下老黑,从夜市飞离,回了绝情谷。
闺房里,油灯淡黄,芬芳浓密而不刺鼻,公孙绿萼穿着贴身小衣静静沉睡,香娇玉嫩,韵味动人。李星月侧身躺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公孙绿萼睁开眼睛,呢喃道:“怎么了?”
李星月嗅着她的发香,轻声道:“没事,想你了。”
“嗯……”
公孙绿萼浅浅一笑,满目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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