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落地窗前,显得硕大客厅空寂凄冷。
陆沉厌懒得搭理逃跑了的张鸣扬,他走到玄关处,下一秒,室内的灯光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习惯在这样的环境思考,从一整面红酒墙架上取出一瓶酒,就拎着整瓶红酒走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雨幕遮掩住了大部分的景色,路灯散发出的光亮隐隐绰绰照进来,光影昏暗中,陆沉厌的脸上一片晦暗不明。
“我靠!”
悄悄溜出房间的张鸣扬被吓了一跳。
他大咧咧的声音一下打破了室内的清冷。
“你特么在这儿装鬼吓人呢!”
客厅内的灯光很快亮起,驱散了黑暗。
无视陆沉厌的冷眼,他开门取外卖。
然后又将嫌弃写在了脸上。
“你该不会是故意不开灯想省钱吧。”
陆沉厌手边的红酒已经下去一小半,他的神色依旧一片清明,只是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张鸣扬,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认识这么多年了,张鸣扬早就习惯了陆沉厌威胁人的口吻,甚至还能接梗。
“明天多云,不出太阳。”
他动作利落的把烧烤摆出来,又发出邀请,“来吃点宵夜?一个人干喝红酒有什么意思。”
一整套流程下来,自然的好像他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
陆沉厌:“我明天就换密码。”
张鸣扬嘿嘿笑了两声,压根不在意,换就换呗,凭他的聪明才智,肯定也能猜出新密码。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陆沉厌只喝啤酒,异常的安静。
张鸣扬则一口烤串一口酒,一双眼睛还盯着陆沉厌看个不停,好像在看什么稀奇。
“你有病?”陆沉厌掀起眼皮。
“啧。”张鸣扬又菜又爱撩,“我就想看看三十来岁搞地下恋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陆沉厌把手里空了的啤酒罐子砸过去,“闭嘴。”
张鸣扬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兄弟,你和许幼桃什么情况?”
“你来真的?”
陆沉厌没接话。
张鸣扬抹了把脸,神色变得正经起来,“阿厌,我希望是真的。”
“我不想你变成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工具,人有七情六欲,才能体会到完整的人生。”
过去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由自己决定。
他新开了一罐啤酒,举到陆沉厌面前,“有些枷锁,不能背一辈子。”
陆沉厌听得懂张鸣扬话里的意思,想起幼年时的种种,他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
然后举起啤酒和张鸣扬碰了一下,但却道:“感情会让人变成疯子。”
张鸣扬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他清楚陆沉厌的过去,童年经历过的不幸,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良久,万般思绪化作一声叹息。
夜宵局过半,本来想看来八卦内幕的张鸣扬情绪越来越消沉,他猛灌了口啤酒,正准备再开解一下自己的好兄弟,一抬头就看见陆沉厌正拿着手机和人聊天。
“谁……嗝……和谁发消息?”
陆沉厌看他一眼,“散财童子。”
散财童子?
张鸣扬睁大眼睛,智商上线,特么不就是许幼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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