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那罐子给整个翻过来,口子扣灶台上了,
“啊”,钟跃民这才‘恍然’,佯装诧异,“咱粮食没了嘛?我刚还真没细看。”
这‘拙劣’的演技,郑桐两人哪里会看不出来,曹刚不干了,道:
“跃民,你也忒无耻了点,我说你输了仨窝头,还这么气定神闲的,敢情你丫的早就知道咱没粮食了,有你这么坑人的嘛?曹!”
钟跃民嘿嘿乐着,打死不认,道:
“曹刚,你可不能乱污蔑人,我是真不知道咱没粮食了,不然我特么还能再跟你对赌下棋嘛?
输赢都一个结果,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对不对?”
“不是,你……”
“行了,行了,你俩……”郑桐过来坐到炕沿边,叹口气道:
“省点力气吧,现在怎么着?这离下月还有十多天呢,咱是人,不是铁,得吃饭,这特么可怎么熬?”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钟跃民一点不在乎,游戏惯了,给出着馊主意,道:
“实在不成,等天黑了,咱去隔壁村顺几只鸡来,开顿荤的,总比天天啃这馍、黑饼子要强。”
“你快拉几把倒吧”,郑桐当即反对,道:
“跃民,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忘了上回事了?咱几个听了你这馊主意,去隔壁村顺鸡,结果怎么着?
刚进村,就被人给盯上了,对咱是寸步不离,跟他娘防贼一样,结果别说顺鸡了,鸡毛没捞着一根,咱还走了半天山路,累特么够呛。
现在你还敢去,人家老乡都得拿擀面杖招呼你了。”
“就是,就是”,曹刚一边附和着,“跃民,你别老出这种不靠谱主意,害得哥几个跟着一块受苦。”
“哎,你俩丫的……”
钟跃民反击道:
“还能再无耻点嘛?还不是你们这一个个的太不争气,进个村子,那贼眉鼠眼,眼珠子四处乱瞅,脑门上写着明晃晃俩字--坏人。
人家老乡不防着你们那才叫怪了,跟鬼子进村一个样。”
“咕咕咕……”
这时三人肚子又很应景的叫起来,曹刚道:
“跃民,你也别嚷嚷了,现在怎么办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钟跃民也挺闹心,饿肚子能有什么好心情,道:
“不成就去外头苞米地,掰几个棒子充充饥吧。”
“那玩意都没成熟”,郑桐道:
“现在你给掰了,不是糟蹋粮食,咱可天天搁里头除草,好生伺候着,就跟自个孩子一样,你不心疼啊?
跃民,要我说就怨你,你当初非撺掇我们跟女知青分开做饭,闻到味没?隔壁女知青正做着饭呢,太特么香了,咱现在也不至于饿肚子。”
“哥几个,成心挤兑我是不是?”
钟跃民道:
“当初我提这建议,你们也没反对啊,这会倒埋怨起我来了。
你们太幼稚,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现在咱挨饿跟女知青分开做饭,没半毛钱关系,咱每月分发的粮食是一样的,天天又得下地干重活,干得多吃得就多,但粮食是有限的,再怎么省也不够,
跟女知青搭伙,顶多就是多吃几顿而已,肯定也熬不到下月,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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