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的人,我不好多说,哥几个,我可能马上得走了,要去当兵了。”
“嗯?”
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钟跃民,郑桐道:
“跃民,啥意思啊?这马主任不会真跟你家沾亲带故吧?”
“让你说着了”,钟跃民道:
“我还真得叫人声马叔叔,他过去是我爸的警卫员,跟了十多年,我小时候人还抱过我,复员后,就调到这边当了县知青办主任,
今年春季来征兵的团干部,我马叔当年给人当过班长,有这层关系在,安排我去入伍就不是难事了。”
众人听完,都是沉默下来,李奎勇是早知这结果,开口道: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跃民能去当兵是好事啊,怎么,还不高兴啊?”
郑桐道:
“这一下来得这么突然,我们都没缓过来,跃民,你这要一走,哥几个可就更孤单了。”
曹刚道:“跃民,那你什么时候去参军啊?”
“本来春季征兵都已经结束了”,钟跃民道:
“我这算是走后门,马上得走了,回村后把相关手续办了,可能就这几天里。”
“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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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县汽运站,钟跃民今儿要离开了,先回京城,然后再去部队报到,李奎勇、郑桐、曹刚等人都来送行,一一拥抱,
钟跃民道:
”哥几个,对不住,原本想着同甘共苦,一块奋斗的,我这当了逃兵,对不住,对不住……”
“跃民”,李奎勇道: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去当兵是好事,哥几个还能阻你的大好前程,以后咱在京城相聚吧。
一路保重!”
“保重……”
一番道别,人便进了车站,钟跃民离开,最不舍的要属郑桐了,两人从住进京城大院开始,再到一块来陕北插队,就没分开过,可以说是彼此的精神寄托,这冷不丁走了一人,自己孤独面对这苍凉的黄土地,着实有些难受。
都掉眼泪珠子了!
李奎勇拍了拍肩膀,宽慰道:
“行了,郑桐,这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跃民走了,不还有哥几个在嘛。
我跟你讲,我们村修建土坝的方案,县里已经同意,下了正式文件,春种结束后,马上就要动工开建,下游几个大队的社员、知青都要来我们村里干活,到时哥几个能在一块干活,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钱志民凑上来,道:
“勇哥,那到时我们可就跟着你吃香喝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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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白这会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专心致志的写着信,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给写了进去,不时会轻笑两声。
“喂,晓白”,一道女人声突兀响起,“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周晓白注意力都在写信上,冷不丁一声,给吓一跳,第一时间把桌上的信给捂住,看清站边上的人,嗔怪道:
“罗芸,你走道没声的,进来时能不能敲下门?吓死我了!”
罗芸道:
“我怎么没敲,都敲好几下了,是你自己没听到,有什么好捂的,不就是给奎勇写信嘛,我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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