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该怎么做?”
郑小邪奋力从守卫手中挣脱,在心中快速说着。
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再没有办法证明杜议与徐俊贤狼狈为奸,真得要被五马分尸了!
“想一想你现在所掌握的最强手段。”苏远提示着。
“我目前最强的手段.....”
郑小邪低头思索,片刻之后,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杜议与徐俊贤。
自己目前成就举人之境,所掌握最强的手段,不就是利用文章诗词,让人同情共神吗?
忽然,他计上心头。
“校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他立即躬身行礼道:“翰林大人,请给我纸笔,我马上就能证明。”
杜议冷笑:“郑小邪,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故弄神虚什么?”
徐俊贤神情阴恻:“我看你就是在负隅顽抗,浪费翰林大人的时间。”
郑小邪没有反驳,依旧保持着躬身,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说到底,目前场上绝对自己生死的人,只有这位只闻其声,未见其面的翰林大人。
旁边这两个家伙现在叫的是很欢,等会就让他们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
“好,我准了。”
通政石内,那道声音没有在沉吟再犹豫,低沉冷冽道:“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旁边的守卫不敢怠慢,立刻送上纸和笔。
当着所有人的面,郑小邪泼墨挥毫,心中浩然气鼓动,颇有肆意狂狷之态,手中大笔如长剑般在纸上舞动。
很快。
他停下笔来,驻足良久,给纸上的诗词注入浩然气,触发内涵的精气神。
“狗官,奸商,你俩可敢上前一观?”
伴随心中怒气一言喝出,郑小邪手中狼毫笔如长剑,直指杜议和徐俊贤。
两人原本还不明所以,听闻这句话,脸色顿时难看了下去。
杜议犹疑道:“翰林,大人,你看这.....”
而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武周朝都内,翰林院中,一位身穿青衫长衣,头戴冠冒的中年人,蹙起眉头,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小小典簿,竟然拥有如此气魄才气?
白启义握着通政石,将话语传输过去:“让你一观,你就走上前去看看。”
杜议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被郑小邪用狼毫笔指着,他的心里竟然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
该不会有变故发生?
不可能。
只是一首诗词,又不是什么证据,能改变什么局面?
他心中冷哼一声,将脑海里的想法甩的一干二净。
“好,我就让你死的心甘情愿!”
走上前,他与徐俊贤一道略过郑小邪,看向铺开的纸张。
可就是这一看,便让他们两人当场呆立在原地,浑身颤栗!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不受虚言,不听浮术,不采华名,不兴伪事!”
“推诚而不欺,守认而不凝!”
“内不欺己,外不欺人!”
.....
这一次,郑小邪写的压根不是诗词,而是一系列关于诚实守信的至理名言,密密麻麻,整张纸都被写满。
白启义眉头皱的更深,“这家伙写这么多这种语句做什么?不过这些语句.....”
“仅是粗读,就让有所触动,这些都是这家伙想的?”
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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