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们自个,也不要去眼红别人得了多少赏银。一万两银子有一万两银子的活法,一文钱有一文钱的活法。只有自己脚踏实地,一点一点挣下的家业,用起来才踏实,也才守得住。”
“他三叔,这话说得好,你是这个!”田氏冲他竖起大拇指,“才刚这番话听着心里老得劲了,正是这理,自个一文一文挣的才守得住。”
可不是吗,丁三爷年轻时不是白闯荡的,他见多了,穷人一朝乍富能守住的没几个。好些原本父慈子孝的家庭,一朝有了钱,父与子,兄弟与兄弟,人脑都能打出狗脑来!
既便自家人不会为了钱大打出手,那还有身边的亲朋呢?个个向你张嘴,你借了张不借李,也是满脑门子官司。
穷人身边大多都是穷人,钱借出去能不能收回还两说。尤其大风刮来的钱,来得容易,人家借到手可不一定肯还你,所以丁三爷压根不眼红里正得了一万两银子,相反他还替里正担着一层心呢,只怕他家三个儿子不会消停了。
里正也正为这事儿犯愁,他回家去取钱,进屋一看,嫁到邻村的大女儿春英回来了。回来干啥?还不是听着信儿来的,老二老三媳妇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还在院外都嗅到了家里不同于以往的气味儿。
闹心!
里正取了三百文钱,打发小女儿秋英送去简宁那,也不理会春英的殷勤,自去了地里头。
中午,丁家祠堂摆上了席面,简宁没想去,她让丁三爷父子都去了,她同着田氏几个准备在家烙饼或做点拉面,结果太傅打发来喜和梅香回来帮忙酿酒,把她给叫了去。
太傅是听里正说了翠姑的事才知道,简宁这儿少了人,简宁去时见他俩在一旁说着话,里正一脸的若有所思,不时还点下头。
简宁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丁有田,她问大妞她们几个,说是去叫师公了。
“我老瞎子不凑那热闹,我忙着呢。”
丁有田去请刘瞎子,见他趴在地上在鼓捣平津帆,原来的和风清子打斗时整坏了,他得重新鼓捣个新的。
族里开祠堂宴请宾客平时可难得有这机会,不过族长先前说了,大棚没搭好前马队一应众人一日三餐都由族里供应,都在祠堂里摆饭,所需花销每家每户分摊,所以刘瞎子今儿不去明儿还有机会,他也就没强求。
“那一会我给你送饭来。”
“捡好吃的,有那红烧肘子给老瞎子多来两个。”
“好,我让简,让我娘子给你先捡好的挟到碗里,她皮厚些。”
刘瞎子抬头看他,“你是真不怕挨揍啊,给你册子你又看不明白,还把那册子给了你媳妇,往后我看你……”
打住话,刘瞎子甩甩头,没再言语。
“师父,你即担心我被她欺负,何不想想办法,让我也能学会那册子上的功夫。从前我听夫子说过,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夫子。”
“滚!”
刘瞎子把手中墨尺朝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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