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桌。刘瞎子也还是没来,仍是丁有田去送的饭。
吃过饭,太傅带着来喜步行去了镇上,卫东那帮人下午就在医馆外搭了营帐,为的是不去镇上招摇惹来雍王手下注目,坏了太子的大事。
他们在后山安营扎寨可把老五给急坏了,他深悔中午那会没把刘瞎子给做掉,把银子抢到手。机会错失了,他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只有等他大哥拿了银子回来再想办法偷了。
他打算明天去镇上打听一下消息,顺便去找屠一刀说个情,求他们多宽限个一两天,别涨利息,他一准把一百五十两给还上,大不了下次再赢回来。
里正家这晚召开了家庭会议,下午就有族里亲朋找他借钱,各种借口都有,都被他一一回绝。他到家时,一进院就听到老二老三媳妇在跟春英绊嘴,一个出嫁的女儿碘着脸跑回娘家来捞便宜,两房媳妇自然容不下她,气得里正一脚踢飞了凳子。
他瞪眼骂道:“一个个干活不行,打起小算盘来倒行了。”
老二媳妇小声道:“那死人还知道守副棺木呢。”
“你说啥?”
“没,没说啥。”
“你没有,我有。都进来,我有话说。”
里正决定把一万两银子全部归到村里,这是他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他问询过太傅的意见。太傅并没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只是替他分析了一下。
太傅说,拿了这一万两银子,他们既便去镇上置套房屋,一家人啥也不干都能好吃好喝过完一辈子。
可下一代呢?
总不能坐吃山空,他们的根在乡下,土地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除非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出去,才能在外生存扎根。太傅还举了例子,地里的庄稼,你拔高了,要不了多久便会枯萎,因为它不是自己一点点生长起来的。
里正听了太傅的话深以为是,但全家除了他老婆子和他小女儿秋英之外,都极力反对他这么干,尤其是他三个儿子。
“老子是跟你们打商量吗?老子不过是知会你们一声,用不着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要在祠堂里办所族学,笔墨纸砚都由村里出钱,让丁有田先教着,等请到夫子了再说。”
“爹,他连童生都不是,夫子得秀才呢!”春英一肚子火,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不回来跑这一趟。
“用你提醒?族学怕个啥?只让他教娃们认几个字,这未必他也不会?还用你来操心?”
“爹。”秋英问:“族学办起来我能去不?”
“女娃子念啥书,把心都念野了。”不等里正开口,春英先白了自个妹子一眼道。
“姐!你也是女人,咋能这样说呢?认字有什么不好?我就觉着读书认字好,丁四哥不就比别人多念几年书才有今天的?我就要念书!”
“行,我娃有志向,爹支持你,族学办起来了你去学,能学多少是多少。往后要能识文断字了,咱家也算出了个女先生。”
通知过家里人后,里正去找族长族老们商议办族学的事儿,经过老丁头家,看到方氏陆氏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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