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让老大他们在村口等着,他去找马福全,这时简宁在医馆也暂时忙完了。医馆还没正式开张,族长和族老们挑了个吉日,尚需几日才开张,但已经开始收治村民。
丁有田见简宁忙完了,把她叫到一边,跟她说了想请马福全帮忙这事。简宁摘下口罩,两手往白大褂兜里一插,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这么爱管闲事不会自己去找他,找我干什么?”
“你跟他一个地方来的,他定不会驳你的面子,我就不好说了,从前我跟他交情也不多,况且他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我找他不如你找好使。”
说罢,他又赔笑奉承她道:“他们都说你穿上这白褂子好看,我看着也是,你们那的郎中都是这般穿吗?”
其实村民背地里都跟他反映,说简宁穿的白大褂跟孝服一样,医馆床单也都铺的白布,好些村民表示不大能接受,都让他跟简宁说说最好能换掉。
“你少拍马屁,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偏不换,不喜欢的就别来我这看病,我还图个清闲。”
她这看病收费比普仁堂便宜多了,村民既便心里膈应还是一样会来找她看,颜色看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她不打算惯着村民,得让他们学着接受适应,没有她一个做医生的反过来适应患者。
入乡随俗那也得看随什么俗,该打破的必须得打破。
“是极,反正病在他们身上,不看受罪的也是他们,咱们医术好不怕,该当他们求着咱们才对。”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咱们咱们的,脸皮真厚。”
“你即这么说我便要同你辩上一辩了,如今你做手术哪回不是找我帮你打下手,我哪回又推三阻四过了?每次还强忍着不适,我可有抱怨过什么?”
他言下之意,简宁找他帮忙他从没拒绝过,他找简宁帮忙,她也不该拒绝才是。
简宁其实准备帮他了,听他这么说,她反而使起了小性子,“以后你不用帮我,谁稀罕你帮,你爱帮不帮,随你大小便。”
她抬脚要走。
丁有田忙拦住她,长施了一礼,“是我不是了,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老六这会算着该去河边找马大哥了,你行行好,趁着这会没人来去河边跑一趟,悄悄儿跟马大哥打声招呼,往后余生我一辈子都听你的,绝不敢有违半点,可好?”
“不好!”简宁眼一瞪,“你的意思这回我帮了你,你往后才听我的,不帮就不听了,是这意思不?”
“那我明确告诉你,不帮!”
丁有田愣了愣,接着无比懊恼地扇起自个嘴巴,“该死,真不会说话,让你嘴贱,让你瞎说,明明不是这样想的,说出来竟变了意思。要你这张嘴还有何用,不如割掉,拿刀来,给我刀,我自己动手割掉,往后它便再不能惹你生气了!”
他朝简宁伸出手,简宁照他手心拍了下,接着扑哧一下笑了。活了两世,她最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爱使点小性子,从前可不是这样。
丁有田暗舒口气,知道她这是答应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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