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探头看看七斤,转身去了灶屋。
这边丁盛也在悄声问他爹丁平顺,“爹,你跟卢叔两人争嘴了?他瞧见我好像不高兴,还瞪了我一眼。”
“理他做什么,他不高兴,老子高兴。别搭理他,以后都别给他好脸,还有他儿子大俊,都少搭理。别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知道不?”
“到底怎么回事,你总得跟我说说,好叫我心里明白。”
丁平顺扭头看看,灶屋这会没其他人,马小麦缠着大宝问功课,马小米和马小豆则缠着刘瞎子讲故事去了,他便把先前的事跟丁盛大致摆了摆。
丁盛听了,埋怨他道:“爹,你说那个干啥?这要传到大宝爹娘耳里少不得要生出事来,大宝他娘跟大俊他娘关系好着呢,保不齐会对爹你有看法。”
“浑说!”丁平顺拉下脸,抬手照他额头戳了下,“跟她关系再好能好过跟你娘的关系?你这娃说话咋不过脑,书念狗肚子里去了?今儿不是旬考吗?考咋样?升班没?”
丁盛苦着脸,摇摇头。
“大宝呢?还有隔壁那崽子,他俩考咋样,升没升?”
“哎呀爹你别问了,快去做饭。”丁盛一脸不高兴地转身走了。
小畜生,你还不高兴了,白瞎老子的钱,不中用的玩意!
丁平顺冲他后背啐口,知道他多半匡瓢了,没考好,不由在心里暗骂道。
隔会,饭菜齐活,他摆好饭,去喊刘瞎子和大宝他们过来,马小麦边走边还在问大宝:“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到底啥意思,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刘瞎子在他头上敲了下,呵呵笑道:“小子,记住了,这话的意思简单说,像你今儿,知道上进求学了,这很好。但不单是今儿,还有明儿后儿,每日都要比昨日做得更好,更加好学上进,学问要一天比一天好,就这意思,记住喽。”
“噢,那我记住了,这易记得。”马小麦挠挠头,笑道。
刘瞎子是丁有田的师父,丁平顺不敢当面说他啥,心里却嘀咕,个死老瞎子,会说几本书拿自个当夫子了,跟这信口打哇哇,也不不怕教坏娃儿们。怪道丁有田连续三年没考过童生,敢情都是这老瞎子给他教拐火了。
“盛儿。”吃罢饭,丁平顺在灶屋洗碗时特意叮嘱丁盛,“你刘爷说的那些你可别往心里去,学堂里夫子咋教的听夫子的,他一说书算卦的老儿懂个啥,别听他的,知道不?”
学堂里莫夫子讲解的意思丁盛听得似懂非懂,他反而觉着刘瞎子说的他一下听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因着刘瞎子这番话的意思,他记住了这几句话。
“走喽,去学堂喽!”马小麦在外面高喊,又跑去隔壁叫卢俊逸,“大俊,快下来,该走了!”
马小麦在几个人里最年长,其次是丁盛,马小麦还是挺有大哥哥样儿的。
去学堂的路上,丁盛刻意没先跟卢俊逸说话,结果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卢俊逸也没和他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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