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子。简宁进去时,见大妞是搂着三妞睡的,三妞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她像是属火的,特别怕热。
简宁轻轻把三妞手放回被窝里,刚放进去,大妞睁开了眼。
“娘。”
她眯缝眼,轻喊一声。
简宁食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隔着被子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接着睡。
待大妞打个哈欠,合上眼,简宁转身看了看巧凤和二妞,她俩一人睡了张床,都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三只小银狐也是,简宁进来它们睁眼看了下,见是她,又各自睡了。
简宁出来,心里不知何故还是慌得紧,她去饭堂里扒开炭盆,添了几块木炭。睡不着,索性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册子看起来,她这里刚翻开册子,丁有田手里拿着他的大氅走了来。
“你怎么不睡了,又爬起来干嘛?”简宁合上册子问道。
“你不睡,我哪能睡踏实。”他把黑色大氅披在简宁身上,“你可是在担心什么?
“没有。“简宁拢拢大氅,把下半截搭在腿上,“你安心去睡吧,我看看这本册子,一会还要准备腊祭该用的东西,从前出任务连着一两晚不睡是常有的事,我都习惯了,不用担心我。”
“你也知道我担心你,可你……算了,不说也罢。”他搬过一张小凳子,在简宁对面坐了,接着道:“且等来年再说不迟。”
“你好像很有信心,似乎金榜题名是十拿九稳的事,须知世事难料,到时别被大话闪了舌头。”
“若果然如此,被你不幸言中,我岂不又要等上三年?”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简宁,“你真忍心让我再等三年?”
简宁瞟他眼,“那你就争点气,腊祭时求求你家先祖,让他们保佑他明年高中头名。”
“你还别说,我爷直到死都还挂记着这事,我现在便去给我爷上香,求他老人家保佑我明年一定高中。”他说罢还真起身去了,隔会转来,手上拿了书本,又加了件夹袄,陪着简宁坐在饭堂,一块看起书来。
寅时三刻,风清子掀被下了床,他下床悉悉索索穿好衣裳,开门出去了。
陆氏在他爬起时便惊醒,待他开门出去后,她转目看看外面天色,黑咕隆咚的,心下暗奇怪。屋内有粪桶,且不说大冷的天,便是春秋两季,老五也从不会半夜里跑去茅厕,横竖他自己是从不倒粪桶的。
想着他一些接连反常之举,陆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她掀被下床,穿戴好衣裳,拨亮油灯,拎在手里悄悄开门出去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陆氏蹑足四下找了圈,不见“老五”人影,她本打算回屋了,鬼使神差的又想起探头往主院那边瞟了眼。这一眼瞟去,但见老六回家来时住的小屋有灯火。
奇了怪了,老六今儿并没回来,便是回来这个时辰也不该亮灯,莫不是“老五”跑去他房里藏钱了?
钱是人的胆,想到“老五”此次回来给了孟氏一袋金豆子,一向胆细的陆氏壮起胆子,蹑足往老六屋外窗口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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