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笑道“后宫我已经不去了,前朝的宴你哪能还不去。”
林言笑道“就算去了也是殿外的小角落,就是不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李长宁想想还真是如此。
因为尚公主对进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林言这样的中了探花的。
虽说本朝不似前朝驸马只能领虚职,但是之前有某朝,公主和驸马造反的太多,且皇帝的性格也是各异,谁也不能保证皇帝对驸马这样的外戚不会有芥蒂。
毕竟李长宁的皇祖父,仁宗就从不用驸马,而且皇帝也纠结,若是出身不好,皇帝嫌弃人家,要是出身好,若是得用的,尚了公主,他用起来也别扭,尚公主实在是浪费了。
昌明帝挑了林言尚公主的时候是想着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给个闲职养着,反正驸马的爹能用,且好用。
哪想后来的相处中发现林言的政见还是处事风格都和自己相投契,昌明帝一方面觉得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一方面又不想让驸马的身份成为林言的限制。
所以几人都尽量洗脱林言身上的驸马标签。比如各类宴席,若是林言依着他的驸马身份,倒是能坐在大殿内,凭着李长宁的受宠程度,说不定还能捞一个好位置。
可不管是林言还是昌明帝都只以他官职来,要么是直接没资格参加,要么就是角落里。
不过林言自己倒是不在乎这个,别人叫他林大人,他高兴应下,别人故意叫他驸马,他也不见皱眉。
昌明帝也和林言说过这个,当然昌明帝和林言提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提点林言:你不许因为这个对我妹妹有芥蒂,不然我会收拾你。
林言反道“三年一殿试,哪年没有探花,陛下的贤臣不少,就是状元都未必能熬出头,更何况我只是区区一探花。
陛下能看见臣,不就是因为臣与阿宁的婚事吗。臣若是因为此事和阿宁有了分歧,和那起子小人还有什么区别,枉读圣贤书。”
昌明帝听他所言自然是更加的欣赏这个妹夫,就是忠顺王爷这样眼里看不见人的人也因此才和他相交。
所以这会在马车上李长宁听他这么说就笑道:“可惜世家都被除的差不多了,不然以你中举的年龄,父亲未必不会想办法替你定个世家女。
以前世家女可比我这个皇家公主值钱多了。”
林言倒是没有反驳李长宁的话,一来世家门阀盛行之时,对进士来说求娶到世家女可比尚公主要更合心意。
二来,他现在也清楚了李长宁的性子,这话并没有所谓的试探之意,就纯粹是为了调笑他。
刚开始,面对李长宁的调笑,他还会有些手足无措,但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应对了
“若是世家当真还在,我和父亲也不能靠科举出头。”说完又话音一转道“可见我与公主的缘分是注定的。”
李长宁难言的看着他“若是你不擅长说类话,可以不说的。”说完又怕林言多想似的解释道“我知道你的心意。”
林言听她这么说摸摸下巴,看来李长宁床头的话本可以换一批了,不然她孕期该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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