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震惊了良久才问道“你生父家中既有些钱财,为何还要典妻。倒不如挑了家中婢子,或是外面买了人。况且典妻也是被不容的。”
白芍反倒笑道“姐姐忘了,我生父无官职在身,除非四十无子,否则是不能纳妾的,他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再者与其和家中女仆生子,闹出事来叫人查了,还不如典妻,契约一到就和家中没关系了,家里的妻子也不担心会有母凭子贵的事。
虽说不容,但也只是纸上的字罢了,比起纳妾来倒少了很多后患。”
白术这才懊悔道“我本是要劝你的,怎么就挑了你的痛处。”
白芍摇了摇头“也不算痛处吧,毕竟我很早就被卖了,才把规矩学出来就到了公主身边,没吃上什么苦。
我知道我若不愿意,公主也不会随便把我指了人,只是谈起婚事难免有些怕,我也没法控制,这几日烦请姐姐帮我告了假吧。
而且,我和白芨不出府,姐姐和白果那丫头日后出嫁了,也不用惦记公主身边的人伺候不周了。”
白术又劝了几句,就去向李长宁回话,不过略下了白芍生母的事
“白芍家中过的不好,特别是她娘,她自小看透了,所以不愿意嫁人。”
李长宁自然不会逼着她要如何“既不愿意就算了,只是我以前觉得为你们寻一门好亲事就是对你们好了,倒是我想左了。
我这公主府又不是养不了她们二人,就是你和白果也是一样的,日后不好了,就回府,我给你们做主。”
等进了八月初,年年满周岁时,就得抓周了,就是黛玉都担心会闹出似宝玉般抓了胭脂的笑话,带着几个嬷嬷对抓周礼上的东西进行了严格的筛选。
相比于其他人对孩子要抓一些好东西的执念,李长宁和林言倒是显得无所谓了。
李长宁是因为她的出生环境使然,而林言则道“我出生的时候,家中还不算好,只顾讨生活了,没有什么抓周礼。
辞儿周岁时,我家倒是有些钱财了,但父母又没了,我又带着他被赶出来,更办不了了,所以我不信这个。”
好在年年很争气的抓了笔,让担心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止如此,他抓住的还有被忠顺亲王带着来看热闹的大皇子李晟的腿。
李长宁每每想起那个场景都只好笑,年年已经开始长牙了,自然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偏偏他抓了笔之后,就朝着李晟爬去,笑呵呵的把笔递给李晟之后,就抓着李晟的腿不放了,把李晟嫌的姑姑,姑父,七叔的一通叫,还好李长宁很快将他解救出来。
年年被李长宁抱在怀中时,还又歪着头去对着李晟笑的一脸欢乐。
李长宁只好点点年年的小鼻子“看把你乐的,哥哥都嫌你了。”年年被她的动作逗的在她怀里蹦跶的更开心了,李长宁只好把人抱的更紧些。
林言见状,就上前将年年接到他怀中。李晟也上前拉李长宁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姑姑,我没有嫌年年,我弟弟也这。而且嬷嬷说了,小孩子都这样,等长大些就好了,等年年长大,我就带着他和我弟弟一起读书。”
李长宁让这孩子一番话说的心软的不行,蹲下身子,叫了一声好孩子。
而这一日,除了年年的周岁,特殊的就是林如海的书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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