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面色不善地看着张皓,强忍着再次暴起的冲动,说道:“你这厮不在小院好好待着,来此作甚!”
张皓鄙夷地说道:“你安排母亲带我去安济院,让我捐掉了银子,可曾如愿了!”
张士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大怒道:“你小小年纪,要那么多银子有何用,吾治下那么多百姓还在苦寒之中,你拿出点银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士诚说的振振有词,张皓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拿银子呢?”
这句话把张士诚噎的半天说不出话,人穷志短啊!
张士诚哼了一声,说道:“为父没钱!”
张皓撇了撇嘴,赞道:“没钱还能像老张这么硬气,反正我是做不到!”
张士诚腰挺的更直了,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反正银子已经捐过了,张皓也不跟张士诚在这块废话,直入正题道:“那个李成,我用的方便,调到我身边当个侍卫统领吧!”
张士诚二话不说:“同意!”
张皓继续索要条件,说道:“那就将李成的副字抹掉吧,直接提成千户!”
张士诚极是好说话:“没问题!”
张士诚在封官许愿上面确实太有发言权了,手上就剩下大把的官职没有许出去了。一来功劳有个累进的过程,总要给将士们留点余地,不至于到时候封无可封,那只能去念想下他的位置了。
二来手下确实人才短缺,所以各个部门中都是官员紧缺,官职发不出去。
张皓发现张士诚爽快到非常,说道:“那个安彩局成立的时候,我答应若男事成之后,给高家一个四品的实职!”
张士诚想了想说道:“工部缺个侍郎,就去那吧,从三品!”
张皓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不对劲,这张老匹夫太爽快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皓看了一眼张士诚躲闪的眼睛,说道:“张老匹夫,明人不说暗话,有啥话咱们明面上说,不要行些小人的勾当!”
这句话是当年张皓和张士诚对垒的时候常说的话,现在已经再从张皓嘴里面说出来,张士诚竟然有点错愕:“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仿佛就在昨天,这臭小子还在和自己顶牛,但是好像又有了很多变化,怎么感觉这狗东西再说出这句话怪怪的。”
秦耀暗暗地叹了口气:“目前已经贵为安彩局大使和集贤院院长两大要职,张皓嘴里面说出这句话竟然毫无违和感!”
张士诚看不惯张皓小人得志的嘴脸,转移话题问道:“那集贤院怎么样了?要是把这新朝抡才之事给耽搁了,仔细你的皮!”
张皓马上适时地给张士诚继续添堵,一本正经地说道:“回禀父亲,今日刘先生亲自过来确认相关事宜,和黄敬夫已经谋定的七七八八了。只要户部的银子一到,马上集贤院就能开门大吉。”
提到银子,张士诚果然又开始气短,但是不像面对着徐义这种功勋老臣的谦让和随和,面对着张皓,张士诚向来硬气,不满地:“银子这么点小事都来找我,我还要你何用?”
张皓目瞪口呆,佩服道:“老张,您这脸皮更厚一层,实在可喜可贺!”
张士诚哼了一声,无比霸道道:“其他的我不管,过了正月如果还未看到集贤院开业,我的军棍断不容情!”
张皓也很光棍地说:“没有银子免谈,啥时候都没有差饿兵的道理!”
两个人就这样僵在了这里,张士诚现在还真拿张皓没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是有功之人,自己还一门心思地想榨取他的剩余价值。
而现在的张皓已经是最大程度的硬气了,自那日和刘伯温深谈之后,在目前这个权力格局容不得他说退就退。
最后张皓退了一步,无奈地说:“既然老张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早,那听听我这个方案如何?”
张士诚一听来了兴致,还未等张皓说起,扬声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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