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跑来告诉我,说有消息了。
我紧张的问:“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我寄存的东西还在不在。”
小萱摇头道:“他下午去找了,他说西环那边的报亭半年前全都搬走了,原因是政府要搞道路绿化,你说的那个报亭暂时还不知道搬哪里了,不过老师说会继续帮忙找一下,什么东西啊云峰,对你这么重要。”
我心里一紧,怕什么来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不慌乱。
“你在拜托一下对方,让他抓紧时间打听打听,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报亭搬到哪了。”
小萱答应了,说我尽力试试,他和我不太熟,对方上不上心我不敢保证。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心里有些发慌。
那些人说给我三天时间,别说寄存的蓝药水了,如果时间到了都还没找到报亭怎么办,到时我说的话他们会信?会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人。
如果最后事情发展成这样
豆芽仔怎么办?
我该怎么救我的兄弟!
大晚上,我被老文硬推着上了房顶,除了不知道去哪了的老葛,所有人都在,都是被老文喊上来的。
我,小萱,鱼哥,智元哥,小霞嫂子,三男两女,一共五个人拿着草垫儿坐在屋顶上。
老文买的迎宾楼烤鸭,大饼,老醋花生米,小霞嫂子擦了盘白萝卜丝凉拌,倒了点醋和香油。
睡不着,都来看电视上说十一点十五下的流星雨。
小萱和我一样闷闷不乐有心事,我知道她肯定也担心豆芽仔。
老文一手大饼卷烤鸭,一手半根大葱,咬一口后在端起酒杯抿上一小口白酒,嘴里发出啧啧的满足声。
我猜测。
智元哥心里想着,怎么干掉金风黄替刚子报仇,怎么重新掌权归位。
小霞嫂子心里想着,怎么让自己老公收下心,安安稳稳的陪在自己身边等孩子出生,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她都不想在担惊受怕。
鱼哥心里想着,开个属于自己的武馆,打遍天下无敌手,让戏班子班头抱着自己大腿哭。
至于小萱和我,应该想的差不多。
恐怕,除了抿着小酒怡然自乐的老文,在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我草!”
“快看!”
老文吞下嘴里的东西,看着天上大喊:“来了!快看!宝瓶座流星雨来了!”
我抬头看向银川的夜空。
条条金线自夜空划过,有长有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都拖着淡金色的小尾巴你争我赶。
新闻预报的很准时,开始下流星雨了。
老文一把扔掉没吃完的烤鸭,拍着我大喊:“快!老板快许愿!来年梦想成真啊!”
这年这场流星雨下的很大,几乎照亮了一半夜空,我们站在高处,蜘蛛巷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甚是壮观。
老文已经开始许愿了。
我正考虑许什么愿,忽然听到鱼哥沉声说:“不对!有危险!”
还没来得及问,鱼哥突然直接从洞顶上跳了下去!三米多的高度!他跳下去随手抄起来棍子就跑!
吓坏我了。
鱼哥掂着棍子跑的非常快,流星雨还在下,趁着亮光,我看到了一辆车停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巷子里。
车灯关着,浑身漆黑。
是之前跟过我们的那辆虎头奔!
“有情况!老文你快带小萱和嫂子找地方躲起来!”
我留下一句话,忙喊上智元哥跟过去。
距离不远,快跑几分钟就到了。
鱼哥二话没说,啪拉一声,直接一棍子打碎了虎头奔前挡风玻璃。
车里没人,我只看到车座上有个小对讲机。
鱼哥紧张的四处乱看。
在离虎头奔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人靠在砖墙上。
这人中长发,身材削瘦,我们发现他时满脸是血。
是昨晚光明会馆给我开门的那个年轻人!
鱼哥蹲下探了探他鼻息。
没气儿了,人死了。
“其实昨天我就注意到了,”鱼哥皱眉道:“你们看他手,这人是个练家子。”说罢,他抓起了这人胳膊。
这一抬胳膊,突然从这人怀里掉出来一部手机。
手机亮着屏停在了短信页面,上面留了两个字。
“快跑。”
此时宝瓶座流星雨已经接近尾声,残留的淡淡亮光映照着蜘蛛巷。
鱼哥神情紧张,他突然站起来,看着西南方向摆手说:“仔细听,听到了没?”
我耳朵前后一动,这次听到了,听的非常清楚。
“梆梆梆。”
“梆梆梆。”
是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声音。
谁在摇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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