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费劲。
等视线凝聚，身体各项感官恢复。
姜然猛地坐起来，两只眼睛，怔怔的看向四周。
“这里是？车上？”
姜然想到的第一件事。
自己被救了。
可是被谁救了？
红眼巨魔给的位置，难道是他的人？
就在姜然疑惑不解时，车门打开，姜然被粗暴的一把从车上拽下来。
扔在雪地上。
车内车外，两种温度。
冰冷的空寂，立即让姜然清醒过来。
看向那个人，姜然先是觉得看错了。
怎么可能？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
但是，嘉比儿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被嘉比儿救了？
“嘉比儿修女？”
嘉比儿表情冷酷，伸手对着空气一抓。
姜然顿时觉的喉咙被勒住。
然后，嘉比儿手臂慢慢上抬。
姜然的身体，也被诡异的拎起来。
很快姜然的被拎起的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是被吊起来一般。
姜然双手握住脖子，却什么都能没有摸到。
诡异的状况。
姜然立即想到，可能是某种污染物，或者禁忌物。
姜然感觉脖子被勒住，喘不过气。
挣扎了一分钟。
姜然的脚尖才堪堪踩到地面。
嘉比儿冰冷无情的说道：
“约翰，我问问题，你回答。不要说废话，我的耐心有限。”
姜然喉咙中，困难的发出声音。
“可……以。”
“斯卡斯加德是你杀的？”
嘉比儿的问题，姜然心里叹了口气，并没有感到惊讶。
“是我。”
姜然干脆利落的回答。
嘉比儿即便已经猜到，可当亲耳听到，仍是感到诧异。
明明就是个普通人。
不是近神侍者，没有使用过基因药剂。
也没经历过义体改造。
就凭他，却刺杀了斯卡斯加德。
说出去，可能没人会相信。
“那个制造舆论，攻击灰马酒店的黑客是……安妮，对吗？”
姜然眼睛斜视着嘉比儿，他不明白嘉比儿似乎什么都能猜到了。
“没错。”
听到姜然的回答，嘉比儿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安妮也涉及其中，自己该怎么办？
嘉比儿在想，自己总不能把安妮抓了吧？
这一点她做不到。
毕竟这件事的前提，死的是斯卡斯加德。
一个贵族，跟他们晨曦教会，没有半点关系。
不存在立场上的冲突。
嘉比儿手臂突然又抬起来，姜然同时被拎起来。
好似让他重温窒息的感觉。
“你不是被击落，掉进德思摩尔冰裂谷了吗？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嘉比儿问完，把姜然放下来。
姜然咳嗽着的呼吸了几口气，说道：
“我是掉进德思摩尔冰裂谷了。不过我运气好，我没死，还在里面发现一艘坠毁的浮空飞艇，我身上的衣服就是从哪里获得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被追击时的衣服，我总不可能把安全点，设立在德思摩尔那种鬼地方吧。”
显然嘉比儿是清楚的。
灰马酒店提供的影像资料，此刻的衣着，都是有详细记录。
所以从衣着上，嘉比儿之前是表示怀疑的。
“我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会经过那里的？”
姜然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他心中的一个疑问，被解开。
从醒来那一刻，他就以为是被红眼巨魔的人救了。
看到是嘉比儿时，姜然首先就对这个猜想生出质疑。
嘉比儿和那个红眼巨魔是什么关系？
红眼巨魔通知他的位置，然后就真的获救了。
不过从嘉比儿的种种反应来判断，她似乎并不清楚红眼巨魔。
特别是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
姜然明白了。
红眼巨魔说的，可能有机会活下去的意思。
作为比安妮还强的黑客，对方既然能把自己监控的一清二楚。
那么作为关注了整个刺杀过程的黑客。
那就不可能不清楚姜然，安妮和嘉比儿至今的关系。
姜然苦笑道：
“嘉比儿修女，我说是凑巧你信吗？不然我根本解释不清楚。”
“是你捡到了我，不是吗？”
姜然镇定反问。
他是被嘉比儿救了的，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嘉比儿紧紧凝视着姜然，那目光好似能够刺穿他的身体。
姜然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嘉比儿修女，我现在的状态，可经不起严刑拷打。我很愿意配合你，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喘口气。”
嘉比儿无动于衷，任由姜然脸色被憋的通红。
脑袋开始因为缺氧，长时间的思考，都很困难。
面无表情的看着姜然挣扎，许久，嘉比儿才收回手臂。
“约翰，你最好能给我把事情解释清楚。”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绞死，毕竟在别人眼中，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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