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揽进怀中,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一团温软瞬间将他填满,就连近日不安的心也随之落下。
他将下颌放在她的肩上,轻喃一声,“以后还会来吗?”
叶昭榆回抱他,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轻笑一声,“哎呀,这次换君主舍不得本郡主了,我好荣幸啊!”
摩那娄诘也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音色低沉,“我若说舍不得,郡主便会留下?”
叶昭榆杏眼微弯,笑着开口,“不会,君主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摩那娄诘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闭着眼睛靠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怀里的温软。
她倒是了解他,他不会煽情,她也无需停留,他们都是自由翱翔的鹰,无需为任何人牵绊住。
叶昭榆收了笑意,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开口,“只要西域欢迎盛安郡主,那么有机会本郡主一定再来。”
“定当欢迎,西域的大门永远为郡主敞开。”
“好,那西南三州便劳驾君主替我好好打理,有时间我便亲自去看看。”
那是西域的疆土,她无法带走,更无法将他赠的东西划为中原的领地。
若是那样,那便不再是她的私有物了,不仅会被划分给其它诸侯,她反而会被猜忌。
通敌叛国之罪,她承受不起。
“好,本君先代郡主管理,西南三州永远独属于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插足。”
叶昭榆弯眸一笑,他懂她。
她顿了一会儿,杏眼流转,随后沉声开口,“君主可还记得那日雪夜许诺我的一个承诺?”
摩那娄诘将人扶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轻呵一声,“郡主今日是来向本君讨债的?”
“自然记得,郡主可向本君提任何一个要求,本君都满足你。”
“我要西域十年之内不得主动向中原发兵。”
摩那娄诘动作一顿,垂眸看着她,目光锐利,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带着一股锋芒肃杀之感。
“中原与西域近些年摩擦不断,战火不过一触即燃,郡主的这句话阻止不了时局。”
叶昭榆摇摇头,迎上他威严的目光,那是一个君王面对国家政事该有的考量。
“我并没有想不自量力的去阻止时局,若是我中原挑衅在先,君主该战便战,若是我中原无意挑动战火,还望君主勿要主动对我中原发兵。”
摩那娄诘看着一脸坦荡的人,她的目光倒是看的远,“中原人都如郡主这般大义?”
叶昭榆摇了摇头,抿唇笑笑,“我才没有什么大义,我是为了我哥哥,自从三叔去世,他便接下了三叔的位置,成了侯府最年轻的将军,深受舅舅赏识。
如今,一有战乱,他便要带兵前去平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怕有无休止的战乱,他便要无休止的作战,最后归于战场。
所以,能避免几场就避免几场,也好让我心安片刻。”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长睫微敛,音色暗哑,“我答应你,十年之内,不主动向中原发兵,并且再赠你一承诺,若是有朝一日,战火四起,你侯府之人带兵来战,我军将退避三舍。”
“一言为定哦。”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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