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提醒道:“殿下,您此行的目的不止是杀郡主,还要查出叶政陵当年是否将怀远军留在郡主或贺衍手里,毕竟,他们两是叶政陵最后一战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最容易成为托孤的对象。”
萧如顼瞥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讥讽,“你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还能指望本殿能一夕找到?”
“殿下若是能找到怀远军并将其收编,那拿下储君之位,不是轻而易举?”
“就算没有怀远军,本殿照样能拿下储君之位。”萧如顼睨他一眼,满目傲气。
随后他抬眸看着窗外的孤月,勾了勾唇,“但若怀远军真在盛安手里,本殿可以让整个定安侯府去殉我宁国公府。”
“殿下英明。”
萧如顼扫他一眼,“除了查出了本殿的身份,盛安如今还有何动作?”
“郡主近日都在为周统领的丧事操劳,还未出过府,而整个黎州城如今戒严,我们怕是很难对她下手。”
“谁说我们要亲自出手?”
老者愣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他,“殿下的意思是?”
萧如顼把玩着手中陶俑,上挑的眼眸微眯,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本殿向来居于幕后,自当只搅动风云,杀人借他人之手。”
老者眼波微动,“那日血洗夺天寨的,乃大漠之人,不仅身手了得,怕是身份也不简单,我们对盛安动手,他定会阻拦。”
“哦?你此次前去,就试探出了这个?”
老者回忆着那人的身手,叹息一声,“那人可不是一般的警惕,我若不是假借他人试探,又离的很远观察,怕是早就被他发现了。”
萧如顼歪着头看着手上的陶俑,幽幽开口,“既然是挡路之人,那就想办法除掉,还要本殿教你们?”
老者立刻低头作答,“是。”
“继续盯着盛安,她若出府,便继续杀人,我要整个黎州城都陷在恐惧中,然后,百姓将怕她,弃她,逐她,我要她自己死给我们看。”
“是。”
长街深处,海棠未眠,微雨淋过青石板,淅淅沥沥的将夜色拉长。
一人撑着伞,矗立在悬空楼阁上,垂眸看着远处一道单薄的身影,踽踽独行在无人的阡陌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长睫微敛,轻叹一声,随后足尖一点,几息之后身影掠过阡陌,转瞬间便匿在浓稠的黑夜中。
“吱呀”一声,郊外城隍庙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一阵古老悠扬的叹息。
一道纤细的身影撑着伞,抬脚走了进来。
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围着一处篝火取暖,闻声,一脸好奇的朝着来人看去。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这破庙?
借着月光,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姑娘撑着伞,慢慢从雨中走来。
黑裙红底,腰间别着一把短刀,青丝被一根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利落十足,带着几分江湖气。
老乞丐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取下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悠悠开口。
“这城隍庙已经是我们的地盘,姑娘若是想要在此歇脚,二两银子起步。”
小姑娘轻笑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香案前,手一撑坐了上去,随后翘着二郎腿,垂眸看着他们,杏眼弯了弯。
“谁说我是来歇脚的?”
老乞丐一挑眉,“那姑娘来此,意欲何为?”
小姑娘拿起手边的油灯晃了晃,悠然开口,“当然是为了,继承你们丐帮帮主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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