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文文在家里,就是吵着要往她姑妈家来。”我姥姥说。“以后伢在这里,我一个老家伙在家里还舍不得!”
“妈,伢们的舅娘有了吧?”我干妈说。
“今年五六月里要生。”我姥姥说。“文文妈真是好伢,跟我家祥子在他哥的工地上忙,从不叫屈的。”
“那兄弟接了个能做家的好媳妇!”我干妈说。“妈,请喝酒!”
“兰子!”正吃着饭,郭世法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快去看看我家桂,她说下面不舒服!”
“没怎么的吧?”我妈听着心惊,急忙放下筷子起身跟着郭世法走。“他小老,快些走。”
“么事不都好好的么?”我岳母娘说。“能有个么事?兰子别那么慌!”
“万姐!”我妈边走边说。“人很难说的,但愿没有么事最好!”
说着,已出了屋子。
“万姐!”我冯妈问。“金桂生了个儿子,顺趟不?”
“折腾了一晚上,五更头里生的。”我岳母娘说。“生孩子的时候还算是顺趟的。”
“伢长的好不?”我姥姥问。
“好,白白胖胖的,抱着沉手。”我岳母娘说。“夏金桂激动高兴的直流眼泪!”
“她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才有个伢,当然是激动高兴异常。”大凤说。“再没谁敢背地里骂她是绝户头!”
大凤说着哈哈笑。
“是女人就得做妈做娘!”我干老爸说。“生就成一个女人,当不成娘,那也就不叫女人!”
“大校长是说的对。”我岳母娘急忙接话头。“女人做妈做娘,才有奔头活头——人活一生一世,你们说不为了伢们,又为么事人要投生到人间来一趟?”
“说的是。”我姥姥说。“是人就得有家,成家立业了就得有儿女。生成一个人连家都没有,还有什么活头?就像牛娃子的妈潘四婶子,当初气恨儿子牛娃子不成器,为了赌钱,背着她妈把耕牛都拉到街上卖了。潘四婶子觉得活头,活活的给气死了!”
我姥姥也不怕大凤不好想,说到兴头上就不计后果。
“我的妈耶,权也太不是个东西!”大凤听了很吃惊。
“凤!你一定要把他管好!”我岳母娘趁机说。“把他扣紧,莫让他身上能有多的钱,失坯子在他手上!”
“妈!权不敢。”大凤说。“有我妈管他,敢不听我的话,我妈要捶死他!”
“他就怕我兰兰。”我姥姥笑。“不过他现在好了,有凤管着,再也不敢随着性子来。凤有了吧?”
“他姥姥,已有几个月了。”我岳母娘代大凤说。“权再要是不成器,那可得天天挨揍:凤她妈兰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都揍他!”我冯妈说。“在这个家里,哪个伢不成器,都得挨打!”
我冯妈说完,两大眼睛往我们身上溜。
“妈!”王瑶笑。“不晓得您与我畅比武,您打得赢不?”
“妈打不过儿子?”我冯妈两盯着我。“等吃完饭休息一会,妈跟畅子比划一下子。”
“妈!”郭蕊蕊说。“我赌您打不过我弟,别看他人小,力气大着呢!”
“妹妹!”我干妈说。“儿子一只小手,就能捞起蕊蕊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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