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开窝了。”三丫头说。“马上又有鹅蛋吃。”
“好奇怪哟!”邬彤彤叫。“三只鹅要下蛋,怎么晓得往回跑?”
“彤彤姐!”静静小丫头说。“它们是家鹅,下蛋就晓得往回跑。”
要是扁嘴子,蛋准下到河水里。
我们议论着鹅,我姥姥与我妈冯妈岳母娘和干妈,陆续走出,不久,大凤也跟着出来。
小夏生这会在我岳母娘怀里哼唧,大概是肚娃子饿了要吃的。
“妈他的!”我岳母娘用手拍拍他的小屁股。“肚娃子真是饿的快,走,找你妈去。”
黄琼琼吃完饭正往厨房送碗筷,披散着头发,依然敞着脖子,穿了条黑灯笼裤子,趿着一双酱红色的拖鞋,模样可笑。
“嫂子!”三丫头见状好笑。“你这样子,就是个遢邋婆!”
“你没到时候,到了是一样!”黄琼琼快速送完碗筷,回身从我岳母娘手里接伢。“妈他的小孬种,就记得要吃要喝。”
“屁话!”我岳母娘递上孩子,说黄琼琼。“你怎么一天要吃几顿呢?”
“我要长奶水呀。”黄琼琼说着笑。“我不吃我儿子就没吃的。”
她接过伢,一搂衣服,一点忌讳全无,当我们的面奶伢。
“嫂子!”王瑶笑。“你当真是再不讲究。”
“有伢的人,讲究个屁!”黄琼琼手兜着伢,满眼爱意的看着儿子吃奶。“妈他的!吃慢点就不行?”
夏生咕咚咕咚吞奶水,鼻孔噏张,直喘粗气,一会额头上出了许多细小汗珠。
“妈!”黄琼琼看着我妈问。“未必小孩子吃奶水,都是我儿子这样子?”
“差不多。”我妈说。“琼琼!还未满月,注点意还是好,进风了会落下病根,一生都要遭罪。”
“热呢。”黄琼琼笑。“快满月了吧。”
“不是四月初头生的么?”我岳母娘说。“快五月了,还有一段时间。”
“琼琼!满月宴回娘家去吃么?”我妈问。
“吃个鬼!”黄琼琼说。“瞧,我生孩子,我哥嫂却没来看一下子。”
“吃满月酒总要来。”我岳母娘说。“农村人一般都兴吃满月酒来送礼。”
“琼琼!这得跟你爸商量。”我妈说。“满月酒该怎么办?”
“妈!”黄琼琼笑。“我跟伟伟已进了您的家门,怎么办您与我爸说了算。”
“琼琼!”我岳母娘说。“你走宏运,找了兰子这样能干的美妈,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我与我伟伟命好。”黄琼琼笑。“在我妈家里住着是挺舒服!”
“你真没说错!”我岳母娘笑。“兰子硬是把你当成了女儿待,自己不吃先弄你吃。”
“妈!”大凤说。“琼琼嫂子占据了暖房,冬天烤火怎么办?”
“哎呦!真是会操心!”黄琼琼说。“还没到冬天呢。”
“凤说的是的。”我岳母娘说。“你琼琼住在烤火的房间,冬天到了是不好搞。”
“怎么不好搞?”黄琼琼说。“我的床是铺,白天起来一促让位烤火,晚上临睡时在铺上,不就得了!”
“那你真好,总不挨冻。”大凤说。“烤火的房间烧炉子,还干净。”
“凤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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