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来,西山顶上只余一抹红霞。
出河沟下坡到湾子,家家户户的电灯都亮着,炊烟袅袅往天空上爬,偶尔还闪出几点火星。
走到大门口,一个人也没见着,我拐进院子,岳母娘家的电灯突然亮着。
进去一看,却见大凤与三丫头,正在她们住过房间的衣柜里翻找衣服。
“三!”大凤说。“过去穿这些热天的衣服裙子,都不成在活,要它狗屁!”
“姐!”三丫头说。“看上眼的拿走,其余的扔了算了。”
“别扔。”大凤笑。“留着姐生了,好给你小外甥伢做尿布。”
“要留你留。”三丫头择了两件花裙子,那是去年打了臭虫后,我岳母娘为她买的新的。“姐!走,回去吃饭。”
她俩转身看见我,三丫头把衣服往我手里一塞:“畅畅!你给姐拿着。”
“女人就得要男人。”大凤笑。“有了男人才有幸福感。”
大凤拿着衣服,我们出房间来到外面。
“姐!”三丫头未语脸先红。“男人跟女人玩床戏快活不?”
“不快活那女人找男人搞么事?”大凤说着笑。“三!不信你拉着畅畅,上床去玩一盘。”
“大姐!乱说什么呢?”我蓦然觉得脸发烧。
“小弟!”大凤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你没长大不到时候,等你长大了,会抱着你三姐,天天晚上要不够!”
男人与女人,结婚的目的,除了传宗接代,恐怕图的就是生命肉体的欢悦。
我们回到家,我妈与我岳母娘我姥姥,郭蕊蕊王瑶邬彤彤,拿碗筷的拿碗筷,端菜的端菜,都在往客厅去。
客厅里我爸与潘德传,已支好了餐桌,架上旋转玻璃面子。郭静静与文文,都在挪椅子,往上面爬。
我姥姥与我岳母娘坐主次席,我妈问:晚上还喝点酒不?
我姥姥说喝两杯解乏吧。
“权!”大凤说。“你中午就喝了不少,晚上只许喝两盅!”
“有量就喝。”我爸说。“反正晚上不做么事,喝点酒好睡觉。”
“你给我少喝!”我冯妈大眼轮轮我爸。“酒喝多了伤身体,晓得不?”
“我喝酒是无奈。”我爸说。“与胡老二唐总他们在一起,不喝酒谈不成事。”
“晚上你也只许喝两杯!”我妈给我爸定调。
“我不喝。”我爸笑。“说真的,我对于喝酒,可喝可不喝。”
“儿子!”我妈说。“去拿酒,好让你姥姥与权哥们喝。”
“妈!”郭静静说。“我要喝啤酒。”
“自己拿女。”我妈指供案头边。“静静!你与文文只许喝一罐!”
“哎!”郭静静欢喜的跳下椅子,跑去拿啤酒。
“妈!”王瑶说。“我们也要喝。”
“都自己拿。”我妈说。“雪花啤买回来就是好让你们喝的。”
我拿来五粮液,潘德权向我招手:“小弟!酒把我。”
“见酒真亲!”大凤说潘德权。“两杯咹,多喝一杯你试试!”
“两杯!”潘德权对大凤笑。“你的话是圣旨!”
“就是圣旨!”大凤轮眼睛。
潘德权打开盖子,为我姥姥与岳母娘倒酒,随后要为我爸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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